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二人也在东台上岸。
红拂女兴致好了很多,“隋兄,你那首诗是写给义父的吧!”
杨广牵着红云和隋风,得意洋洋,“正是写给老帅!”
“能得江都隋二一诗,义父在天有灵,也可安息了,起码世人知道,要是义父还在,江山就不会如此凋敝!”
红拂女轻笑说道。
杨广也在笑着,尽管他知道,杨素只能震慑朱桀,徐元朗,李密那样的反贼,但他只要对关陇贵族的军权动手,关陇贵族必然殊死一搏。
大势面前,个人能力,微乎其微。
但他的小烈马喜欢他作诗,却让他欣喜不已。
看着不远的通济渠,绞尽脑汁,突然又是摇头晃脑。
“尽道隋破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白衣渡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
看红拂女面色思考,杨广心中更是得意,也不打扰,就让她自行斟酌,欠着红云和隋风,便走在一片旷野之上。
他们得走到大丰,才能找到住宿的地方。
红拂女突然浑身一个哆嗦,看看杨广,“隋二,你不怕冷吗!”
杨广愣了一下,看看周围,突然嘿嘿一笑,“去大丰路程还远,夜里不变行走,我们在此宿营吧,马袋中便有军帐!”
朝廷安排难民,他时间还算充裕,不差一天,有心想和他的小烈马相处,毕竟他也要远征了。
一时一势,变数太多,哪有那些未来可许,得一时安宁,自当享受一时。
说着话,已经从马袋中取出军帐的零件,叮叮当当,就地搭建起来。
红拂女一阵迟疑,这里不是酒肆,这是旷野,尽管她对隋二有好感,可也不能这样,她是华族女子,她不能像关中女子那般豪迈。
而且隋二还要隐疾,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关键是,这也太突然了,不是要去大丰吗……
脑子昏昏涨涨乱想,却看营帐已经搭好,一个小帐,一人正好,也就堪堪够两人露宿。
杨广打个口哨,两匹战马已经径自找地方吃草,休息,而他拉着红拂女,就进了营帐。
“夜下风寒,也不差这一日,在这将就一晚吧!”
红拂女还是发愣,关中的汉子,就这么无礼吗,一点都没管她是女子,就这么被拖拖拉拉的拉进了营帐……
可他明明是江都隋二,文坛大豪,出口成章,刚刚还斯文儒雅……
杨广将几张羊皮在地上一铺,大氅一盖,看看红拂女,一脸认真,“想什么呢,歇了吧,明日还有要事呢!”
红拂女看着地上的羊皮和大氅,又是愣了愣,“什么意思?”
“天寒地冻,自然是军中办法了!”
杨广说着,身子一拉一扭,像个泥鳅一样,裹挟着红拂女,钻进了大氅。
红拂女心中发毛,“隋二,你要干嘛,快放开我!”
“还能干嘛,睡觉!”
杨广温声说着,口鼻间的热气直扑红拂女粉颈。
红拂女身子扭扭,避免了尴尬,琢磨一番,他毕竟有隐疾……
杨广却是大手一搂,又将她拽了回来,“军中规矩,不要乱动,聊聊天!”
……
耳根耸动,突然抓起边上一支铁箭,狠狠向外一甩,刺破营帐,远远飞去。
几个外围保护的斥候正在边上,被钉在眼前的铁箭吓了一跳。
“百长,咱们怎么办,陛下不让咱们保护!”
一个斥候问道。
“放屁,陛下是不让我们靠近,我们退后,远点保护!”
突然看到一队狼群,约有几十头,斥候伙长大怒,“他娘的,你也想偷看陛下,兄弟们,干掉它们!”
几十只弩箭齐射,狼群顿时倒掉一片。
头狼张嘴,刚要一声狼嚎,一支弩箭却已经射进了它的咽喉。
“他娘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