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了十日。
江都大军拖着长长的队伍,那几十万的士卒家眷,才拖拖拉拉的到了宿州。
李建成和李玄霸也回到了李唐,开始了新生。
李建成涕泪横流,“父皇,没想到儿臣还能见到你!”
李渊也是老泪纵横,“痴儿,为父提心吊胆,终日念你归来,终于苍天有眼,让你我父子,还能再见!”
父子之间一顿唏嘘,只有李玄霸一脸的无所谓,只是不断的舞动大锤,刚猛之中携带着阴柔,武艺更强过从前。
良久后,李渊恢复了常态,看看李玄霸一眼,就将视线挪开,再不理会,只是盯着李建成。
“快擦干眼泪,你是我大唐太子,这样让外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李建成擦拭泪水,心里也知道,他回到长安,不是来找父皇哭诉的,而是要有作为,要将这长安的天顶起来。
“父皇,我大唐现在局势如何?”
他虽然在外面,通过独孤怀仁,杨广,李君慕等人说起了大唐的局势,但也深知,杨广不会彻底告之他详情,而独孤怀仁和李君慕,格局不够,看事情也根本看不透彻。
李渊闻言,神色一阵颓丧,想了半晌。
“我儿,要不你隐姓埋名,去灵武吧,那里胡汉杂居,正适合隐居,为我李氏,留下一丝血脉。”
李建成愣了半晌。
没有叫他太子,而是恢复了从前的称呼,还要他去隐姓埋名,难道长安已经没救了吗,局面如此恶化了吗!
“父皇,我不会走,我是大唐的太子,怎么会做那鼠辈所为,无论局面如何,我与父皇共同担待,而且,我李家血脉不会断,就算元吉已经疯癫,还有二弟,三弟。”
李建成铿锵有力的说着。
李渊想想还在幽禁的李元吉,心里一阵绞痛,元吉已经彻底废了。
又看看所为的赵王李玄霸,还在那里无忧无虑的舞动大锤,也是摇了摇头,要是没他庇护,这个痴儿也早晚是他人玩物。
想想二子,突然喉咙发甜,郁气难解,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李建成一惊,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父皇吐血了,局面如此恶化了吗!
赶紧上前帮忙擦拭,“父皇,到底怎么了,身体为重,万不可心急。”
李渊缓缓摆摆手。
“今后不要再在朕面前提他了,朕没有他那个逆子,大唐有今天,全是那逆子所赐!”
李建成不敢说话,只是擦拭着李渊的血迹,等了半天,却也没发现宫人过来帮忙。
“父皇,这皇宫……”
李建成又心惊问道,难道关陇贵族真的已经没耐心了吗。
李渊摆摆手,良久后脸色渐渐好转。
“皇宫无碍,朕已经听到了士卒的消息,那昏君欲挑拨李君羡兄弟与朕的关系,你要记得,他们二人忠心耿耿,若是哪日朕也不幸离去,他们和刘文静,就是你真正的臂膀,其余的皇族,都不可信了!”
李建成听着心中更惊。
结合眼前所见,宫中连宫人都没有,只有外面戍守的李君羡部。
看来局面确实已经极度恶化,父皇说他也有可能不幸离去,那就是防备了关陇贵族的发难,而其余皇族不可信,那就是自己那个二弟的关系了。
该死的!
李建成狠狠一拳砸在龙榻边。
关陇贵族逼迫,害的父皇连个宫人都不敢用!
这是外忧而已,可二弟竟然趁机拉拢皇族,这不是釜底抽薪吗!
这样刘文静和李君羡可用,什么意思,其余那些人呢!
“父皇,萧瑀,崔君素,段志宏,高士廉,刘弘基,张公瑾,刘政会,宇文鑫,赵慈景,王绪,杨玄桨,萧瑀,唐俭,韦伦,韦师明,萧琎,夏侯端,窦巍,窦瑾这些人呢!”
李建成缓缓说道,他的心里,大唐虽然内忧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