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以偃月箭阵这样的军阵返回,斥候却已经派到了百里之外。
杨广就是想看看谁会冒出头来!
都想勾他出来,现在他这昏君出来了,还打家劫舍了,看看哪个反贼会过来冒险。
大军在手,自然浑身是胆,可惜一路,也尽是失望,一群嚷嚷着想要他命的人,一个都没有冒出来。
而同时的长安,却已经吵翻了天。
……
独孤开远阵亡,独孤怀义阵亡,长孙孙德阵亡,独孤静被掳走,李元吉成了废人,算上太原军,十一万关中子弟阵亡,元家万亩良田被毁,佣户佃农被掳走……
长安城外全是尸骨,长安城里却依旧繁华,市井之中的留言碎语,全部都在讨论这些事。
“这个大唐啊,要完,这都被昏君打到家门口了,也不敢还手,齐王犯下这么大的错,也没人管,没他这个祸害,会有今天吗!”
酒肆里一个老者摇头晃脑说道。
“分明就是陛下纯心包庇,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根本就是扯淡,那么多人都死了,他怎么就没死!”
另一个酒客说道。
酒肆里大部分都是长安人,家家都有族长子弟,或者亲属二女去参军,在战场上被屠戮,闻言也各个义愤填膺起来,争吵声越来越响。
“陛下酒肆护犊子,他儿子是儿子,我儿子就该死吗!”
一个老者突然激动起来,大声吼道。
关中民风本就彪悍,老者家中正有爱子从军战死,讨论之中,也根本顾不得什么。
一个店小二上了楼,重重的在老者酒桌上敲敲,“掌柜的说了,闲扯淡可以,不要涉及到圣上!”
“看到没,这就不让说话了,我不说圣上,我这就抱着我儿骨灰,找齐王评理去!”
“老丈,等等我,我也去!”
市井之中,一片喧闹,汇聚到齐王府门口的人,越来越多,纷纷要齐王给个说法。
嚷了半天,齐王府大门打开,一众府兵如狼似虎,见人就打,将各个要来讨要说法的人打得遍体鳞伤。
齐王李元吉几经疯狂,“打,给我接着打,一群野狗都不如的东西,也敢来找本王评理,要不是你们养的那些鳖孙子没用,本王会有今天吗!”
他身心残废,心里早已扭曲,一直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他在府门前欺负一群百姓,他父亲李渊,却在兴庆宫中,被一群关陇大佬欺负。
“陛下,此番计划,是你来统筹安排的,我们各大家族,也都依令行事,事到如今,你准备如何收场!”
独孤怀恩语气淡淡,但心中却是怒火滔天。
他们独孤家损失最大,家族损失了几万私兵,这个可以再训练,但是独孤开远,独孤怀义都是他的左膀右臂,独孤静更是他的爱女。
李渊眼角跳跳,看看在场七个大佬,除了元家的家主年纪尚小,没有来外,其余人竟然全都到齐了,这是要逼宫吗。
苦涩一笑,“诸位爱卿,此番变故,都是朕之过,事到如今,我们还需同心戮力,共创大唐伟业,仙人关战场指日可破,后面有西秦的千里沃野,南方水土,逼我们关中还好……”
“陛下,还是少说其他的吧,变故的确是你的错,是你那两个逆子,一个在外领兵,见死不救,现在也不敢出城追敌,一个引狼入室,让那昏君进了函谷关!”
贺若锦和李渊同辈,而且又是贺若家家主,说话毫无顾忌,直指李渊痛处,也堵住了李渊的空头支票。
李渊心头怒火猛窜,心中将贺若锦恨得要死,琢磨着有没有机会干掉他,换个好听的家主,但脸色却依然不变。
“爱卿所言极是,是朕家教不严,那逆子在外,不日就会回师长安,先破了仙人关战场,稳定朝局,慢慢图谋,另外那齐王也已经被朕幽禁府中,不准他出门,他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