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在浴桶里舒适睡去,而千里之外的长安,一场密谋已久的刺杀行动,正在进行。
平康坊的一座青楼里,两个男人在房间内相对而坐,叫来的姑娘都已经被赶走。
尽管这两个大汉惹人遐想,但各有喜好不同,老鸨收了银钱,也就按着吩咐不再打扰,也不再理会。
“五郎,刺探清楚了吗!”
一个男子郑重问道,正是江都斥候军校尉,贺延年。
而对面的五郎,也是江都斥候军的伍长,杨五郎。
“清楚了,此人活动极为规律,生活起居我们根本无法靠近,但他的大妇在闹着捉奸,却是我们的机会,他养在外面的,正在平康坊!”
杨五郎认真答道,又取出了长安舆图,手指点在平康坊的一个小院。
他们之所以隐身青楼,就是为了刺探消息。
这里的姑娘每日接触达观显贵,对那些哪个新妇偷了汉子,哪个大员在外面养了女人的事,都极为热衷,只要给足钱银,她们什么就能无所不知。
而江都对这次行动极为重视,派了五队暗杀队伍,整整五十人撒了出去,愣是没找到元尚武的漏洞,只发现了他好色的特点。
元尚武常年居住外城外的庄园里,而每隔三日来平康坊一趟,会一会私养的小妾,也是有着大量的私兵护卫,江都刺客根本找不到机会。
“那就准备吧,把地址给他大妇,等他追出来时,一击必杀!”
贺延年沉声说着,手指也点在了平康坊的一个拐角。
“行了,老子去找女人了,死前也得痛快一下!”
杨五郎闻言愣了一下,“不至于吧,在辽东都没死,会死在这?”
贺延年神思恍惚,“是啊,辽东都没死,却得死在关中,老子也不甘心啊!”
命令是绝杀令,就是不死不休,他们要一击必杀,就得使用军弩,就算当时能逃掉,也躲不过长安的追杀。
杨五郎哼了一声,“死不了,但老子也得找女人!”说完,就出去安排了。
贺延年苦笑一下,这家伙,这时还嘴硬,死就死吧,反正家中父母妻儿都会得到奉养。
推开房门,唤来了老鸨,“给老子安排三个,新鲜的!”
……
元尚武正在城外庄园的内室里,深深盯着墙上的两个字。
制怒!
那外室那泼妇的摔摔打打,让他恨不得将这两个字撕得粉碎。
“元尚武,你他妈王八蛋,那昏君对你元家灭族时,是我贺若家救了你一命,杨玄感杀进京城,又是我贺若家给了你庄园避难,你他妈还敢在外面养女人!”
元尚武在内室听着,握紧了拳头,沉默不语,他是元家家主,不能去和一个妇人计较。
“元尚武,你他妈个缩头乌龟,整天就知道躲在庄园,跟老娘出去对质啊,那女人要是说不认识你,老娘转身就走!”
元尚武又看看墙上的制怒二字,静静忍了下来,再忍几天,就将这贺若家的泼妇休了。
“元尚武,你个没鸟的怂货,元敏被杀,你躲在庄园里不敢出去,那罗艺还在幽州快活着,元尚应被宋老生所杀,你还是躲在这里不敢出去,连京城的元府都不敢回!”
元尚武眼睛渐渐猩红,猛地拔出横刀,一刀将墙上的制怒二字劈成两半,但随即又收回横刀,默默喘着粗气。
这泼妇得休,宋老生,罗艺,也得死!
“元尚武,你他妈个废物,要不是你元家被灭两次,哪轮得到你当家,结果你确实个废物,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元尚武依然默不住声,却在内室里连连挥刀,他和元尚应兄弟二人被宋老生埋伏,元尚应惨死,他也有了隐疾,养个女人也就是受够了这泼妇,在外面找个说话的人而已。
谁都不敢提,这泼妇竟然敢说出来!
等不了多久,等他联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