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师看看城上,并未见王世充特殊指示,这是让他自行行事。
“点火油,活活烧死这帮王八蛋!”
王世师对着埋伏城外的五千精锐令道。
五千精锐顿时如同地老鼠一般,在城外密集的地洞里穿插,纷纷引燃火箭,突然从壕沟里冒出头来,对着正在建造临时营地的世子府大军一顿乱射。
火箭并未射到世子府大军中,却纷纷落到被挖出的一处处空白地里。
那里本来就埋伏了火油,本来想用着地道,在关键时刻用死士引燃火油,对面平地建城,正好将火油挖了出来,倒是给洛阳军省下了死士。
第一缕火苗冒出,但瞬间就蔓延了整片空地,又是顷刻功夫就烧到了世子府的将士脚下,大火熊熊燃烧,营建临时营地的世子府大军置身火海,一片哀嚎。
王世师得意一笑,老子倒要看看这帮蠢货怎么攻城。
李孝恭目瞪口呆,看着前方一片火海,看着正怒目瞪着他的窦诞,惊愕之余也一脸愧色。
“这是孝恭之过,孝恭见多了敌军战阵,只琢磨着攻防之道,却忘了这是一群流寇起家,会有这些宵小伎俩,请殿下责罚。”
李孝恭单膝跪下,诚挚说道。
李二心中的怒火和前方大火差不多,虽然世子府的大军只是炮灰,但炮灰也得有炮灰的价值,还没攻城,就这么白白烧死,首战不利,这三军士气怎么办!
但他城府深沉,面色不变,闻声开口。
“这是我之过,小看了王世充,江都迎敌窦建德和王世充,用的正是火油,王世充用火油防御,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对我们也一样,孝恭不必自责,还是要破了这群地老鼠的防御,否则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陷阱。”
这当头一棒,让他也谨慎起来,王世充也算旧隋宿将,跟江都打了一丈,学会了火油埋伏,也是正常,投石机上的石块,也变成了一个个浸润火油,又被泠干的大草球。
李孝恭也收起了心,谨慎起来。
“破了这群地老鼠容易,要么玄甲兵过去用毒烟把他们熏出来,要么引护城河水过来,贯通地下,有多少地道都会被塌陷,但得小心一些,免得让此地成为沼泽,影响后续大军的攻城。”
李孝恭也知道李二不肯轻易动用玄甲兵,特意分出两计,只管让李二自行选择,毕竟这不是他独自领军,自己做不得主。
“窦诞!领世子府兵沿护城河西行,找寻合适位置,决堤引流,放水淹死这群地老鼠!”
李二听了李孝恭的分析,当即就有了决断,动用玄甲兵,怎么可能,变成沼泽吗,那又何妨,等土地干了再攻城便是。
早一天晚一天无所谓,只要大军在手,洛阳在握,他就有足够的筹码。
窦诞脸色愠怒,“殿下,一场大火,我世子府只剩两万残兵,此时最需修养,大军云集,殿下就一定盯着我世子府,要让殿下的那点心思天下皆知吗!”
李二脸色冷峻,“这么说,窦将军是要战场抗命了?”
窦诞就是世子府最后一个武将,如果能用战场抗命的机会将他砍了,那世子府的兵士倒是可以收归已用了。
窦诞闻言,也知道了李二的心思,心中愤愤不平,却也是万般无奈,“末将不敢!”
说罢,便带着两万残兵向西而去,一路拖拖拉拉,队伍松散的不成样子。
随便找了个位置,便对士卒吩咐一声,“就在这决堤吧!”
两万士卒当即又轮起了铁锹铁镐,对着护城河边上的石块敲敲打打起来。
而窦诞看着队伍,只想着决堤之后就立刻回李家,到李渊身边,再不来参合这些战事,总得让世子归来时,手上有些底牌。
突然凭空冒出无数箭矢,落到两万残兵当中,又带起一阵无声杀戮。
而箭矢源源不断,打得世子府残兵惊慌失措,各个把铁锹锹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