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吃一口饭跟擦干头发哪个重要?
在老太太看来,自然是先擦干头发比较重要,毕竟湿着头发吹了风容易得偏头痛,这病可不好治,那就是一辈子的事。而晚吃一口饭又饿不死。
而在凌浅看来,头发晚一会儿再擦干也没关系,她可是经受了一夜的惊吓,差点就回不来了,头不头疼那都是以后的事,她现在快要饿死了是真的。
所幸,老太太又不是非要跟凌浅争执出个一二三来,她又不是不知道年轻人的心思,毕竟她曾经也年轻过。
包个头发的时间,凌浅还是等得起的。
她也是真的饿了,毕竟折腾了一整夜,还不敢偷偷进空间,也不敢从空间里拿东西出来吃,就怕哪个地方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凌浅的猜测没有错,感觉也很准,她现在能好好的坐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吃饭,确实也是因为她没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此时,另一个地方,正有人在谈论她呢。
“女子名叫凌浅,十三岁,家住荣华巷,一家四口人是从衢州东山郡下边的一个叫桃花村逃难来的,去年东山郡大范围发生了地龙翻身,他们一家随着凌氏族长一起逃往京都城,后来因路途不熟走错了路,今年五月二十八到的京都。
家里还有一个奶奶,平日里足不出户。父亲是今年从边城伤兵退役的,叫凌峰,服兵役十年,也是王爷手下的兵,七月初八才找到家人,此时正在石头山开荒。弟弟凌浩跟凌浅是双胞胎姐弟,此时在安平巷的一家私塾念书。妹妹凌涓今年十岁,在家学习针线活,也是个足不出户的。
永安巷的那家‘一家杂货铺’,还有青石巷的‘一家炸货铺’都是凌家的产业,而且凌家跟永安巷的如意酒楼、青石巷的吉祥酒楼都有合作,在青木巷开了个作坊,制作冰棍跟香皂。
凌氏其他族人被统一安排在二十里之外的黑虎岭,凌氏族长在来京都的路上没了,现任族长是前任族长的长子,目前正看着凌浅给的肥皂方子赚钱度日,也是因为这肥皂方子,凌浅一家人才不得不来了京都城。”
一身黑衣的男子说完,就躬身站在一旁,等着主子的下一步指示。
所以他也没能看到,书案后的主子在听到他汇报的消息后,竟然还好心情的挑了挑眉梢,眼睛里都带着几分笑意。
“嗯,下去吧。”
黑衣男子二话不说,低着头退走到门口,开门关门的一瞬间,人也就跟着不见了。
没人在房间里,书案后的男子放下手中的书,起身看向窗外,过了一会儿,低沉的笑声响起,似怀念,似眷恋,又带着无法言说的欢快和喜悦,喃喃道:
“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可惜了,他昨夜为了捉拿敌国的奸细,没来得及看她一眼,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那可是一个能折腾的小丫头,也是个胆小的丫头,不然,又怎么会是他的救命恩人,却又不敢见他一见呢。
当然,那也是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能自己一个人翻山越岭的去镇子上买卖东西,又敢一个人去黑乎乎的树林子里,还敢在那过夜,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评说那丫头了。
男子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梧桐树,不知不觉间,嘴角就挂上了浅浅的笑,眼神也变得轻柔了许多。
凌浅可不知道昨晚盯着她的人正把她祖宗十八代都给查的一清二楚了,比她这半个当事人都清楚,而且还是个熟人。
她现在就想着赶紧吃饱了饭,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一觉睡醒了,昨晚的惊吓最起码都消掉一大半,至于剩下的一小半,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慢慢消失的,顶多偶尔想起的时候会感叹一番,哦,她那个时候差点就没命回来了。
可惜,今儿个她注定是没办法好好的休息了。
“姐,你抱抱我试试,我有没有变重了。”
凌涓伸着两只胳膊一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