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凌浅说出那句“女人四十一朵花”的时候,老太太的表情,好像要裂开了似的。
她都四十九岁了,这个年过完就五十岁了,都是知天命的年纪了,大孙女竟然还说她是“一朵花”。
一朵花的年纪,不就是大孙女的这个年纪么?是那什么豆蔻花。
她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花呢!
如果她是花,那也是老眼昏花!
“奶,日子不是这么过的。我卖方子的钱,剩下的不都给你了么?等过些天我们再把这些花香味的肥皂卖了,又是一笔收入,不会耽误浩子上学的。”
凌浅也知道,老太太的思想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拐过弯来的,可是,她要是不努力给老太太灌输花钱的思想,就老太太这抠抠搜搜的过日子法,但凡她花钱,就得被念叨好些天,她是真的受不了啊。
就说这座院子,要不是老太太最近忙着种菜,累的倒头就睡,喊了才起,估计还念叨着吧。
凌浅甚至都小人之心的猜测过,不知道老太太念叨她,是不是因为房子是她的,而不是凌浩的?
嗯,就是小人之心,她可是知道,在老太太心里,凌浩有多么重要。
老太太:“……”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我明明是端水大师!
“别整天跟我说这些,谁不知道钱好花?谁不知道好东西好?你怎么不算算你们多久才能赚上一两银子?花这一两银子又要多久?”
老太太翻了个白眼,这丫头就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以为自己赚了几个钱就烧的慌,她怎么也不算算,浩哥儿读书写字得花多少钱,她跟涓丫头的嫁妆当然是越多越好。
说来,她以前也是叫大孙子浩子的,这还是来了京都以后,有一次她在路上喊了一声“浩子”,结果附近听到的人,全都咋咋呼呼的拿着家伙什打“耗子”去了,她才不得不改了个称呼。
“奶,格局小了啊!我跟涓儿现在做的肥皂跟作坊里做的那些不一样,不但是花香味的,而且形状上也五花八门的,这里可是京都,我觉得,一块肥皂卖一两银子都少了。”
凌浅一边说着,旁边的凌涓跟着直点头。
“呵!我就等着你一块肥皂卖上一两银子的!”
老太太说话语气嘲讽,明显就是不信,觉得凌浅是大白天的做春秋大梦。
那可是一两银子啊!谁家会那么霍霍钱,花一两银子买一块还没鸡蛋大的肥皂,虽然那形状、那香味,她看了也心生喜欢,可她绝对不会花一两银子去买的。
推己及人,她相信,绝对不会有傻子上大孙女的当的!
凌浅闻言挑了挑眉,觉得这是个机会。
“这样吧,奶,咱们打个赌……”
凌浅打赌的话仿佛就那么随便一说,老太太开始还期待了两天,结果她大孙女还是该种菜种菜,该晒花瓣晒花瓣,仿佛已经忘记了两人打赌的事情。
老太太也乐的大孙女忘了这事,省的以后花钱大手大脚的没个节制,她看了闹心。
她丝毫没注意到,在她的潜意识里,其实是相信大孙女说的话不是虚的,不然也不会想着以后会看了闹心了。
凌浅带着凌涓跟在老太太身后种菜,种地的辛苦她早有体会,一天下来是累的不行,而且还要做一日三餐,辛苦都加倍了。
毕竟她真的是个做饭新手。
再加上每天还要采摘花瓣,所以,她跟凌涓每天只煮一锅草木灰水,只煮一锅碱水加油脂,多一锅都不行。
这院子里是有地窖的,地窖阴凉,姐妹俩做的肥皂都是放在地窖里定型的。
此时的地窖里,已经放了五个架子了,五种颜色,两种形状,以后还会逐日增加。
“姐!你好聪明啊!你是怎么想到要做成这些形状的?好可爱啊!如果我有钱的话,别说一两银子了,就是十两,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