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原本的多愁善感,瞬间被一个激灵抖没了。
她的刀去哪了?
她跟凌涓住的屋子里是没有的,屋里也就个两个放衣服的藤筐,有东西也都是放在藤筐盖子上的,这个她确定没有。
而老太太的屋子,或者凌浩的屋子,这大半夜的,她也不可能就这么冒冒然的进去找。
这会儿,凌浅的心里就跟放了十五个水桶一样,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院子里冷,凌浅傻站着没一会儿,就被冻透了,不得不回了房间,钻进了被窝里。
可是,心里的忐忑,让她没了丝毫的睡意。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她用来杀狼的那把刀呢?
她怕,怕那把刀被其他人看了去,这里的人虽然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家,可背不住就有人懂得铁器之类的知识,那她到时候该如何解释那把刀的来处?
如果只是老太太或者凌浩收了去,她也会面对老太太跟凌浩的询问,她又该如何作答?
想起影视剧里看到的那些被认为是鬼上身或者其他有状况的人,不是浸猪笼、沉塘,甚至火烧……
凌浅不自禁的又打了个哆嗦。
她现在逃,还来得及么?
要说,她这身体怎么着也是这个时代的人,她的身份就是逃荒的难民,而且她本就没有身份证明的户籍,就算她一个人逃了,跟现在这样,其实也没多大的区别吧?
大不了……
大不了她以后就自己躲在暗处生活,等赚足了银钱了,再去办理户籍,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么,她就不信一个户籍而已,还能难得住她。
想清楚了,凌浅虽还是忐忑不已,却已经不再彷徨不安。
看着身旁睡着的凌涓,凌浅虽心有不舍,却还是硬起了心肠,一个闪身进了空间,打算换身保暖的衣服,好赶路。
去楼上里拿了两套保暖内衣放洗衣机里,连洗带烘干得三个多小时呢,凌浅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间了,不敢耽误,只好又拿了一套保暖内衣,先穿着应急。
又拿了两件轻薄款的羽绒裤跟羽绒服穿在里头,穿上保暖的袜子,又在鞋子里点上了加热鞋垫,凌浅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觉得不会妨碍行动,便走出了商场,打算收些粮食留给老太太他们,毕竟都是这个身体的家人,这三个月对她也很好。
凌浅拿起一个藤筐,看到筐里的东西,一下子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