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难道想看到东楚的百年社稷毁于一旦吗?”见花宓似乎是油盐不进,徐太傅心里也有些没底,但他面上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百年社稷?徐太傅,你这是高估我了,你凭什么觉得我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让叶若尘改变心意,东楚的江山社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花宓冷冷笑着,似乎在嘲笑徐太傅的无知,她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乎东楚的江山。
“老臣记得两年前京城涌进了许多难民,那时候你和贤王殿下还去城外救助难民,不知老臣说错没有。”
徐太傅见花宓还是不为所动,他打算打感情牌。
毕竟之前他亲眼见过花宓和叶倾羽为那些灾民出钱又出力,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不在乎江山社稷。
“嗯,你说的的确没有错,我之前确实是和倾羽哥哥帮助过一些难民,不过那都过去了,现在提这些又有什么用?”
徐太傅这样一说,花宓也就想起来了,叶倾羽可真就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面对难民,第一个伸出援手的总是他。
哪怕是他已经不是太子,但他依旧是心怀天下的贤王。
那一年大旱,粮食都颗粒无收,东楚的好多地方都涌现了难免,他们纷纷朝京城靠近,以为京城是天子脚下,可以让他们活命。
可是天子脚下也逃不过天灾人祸,无数的难民涌入京城,叶倾羽记挂着他们,一大早就召集了人手换了许多粮食来,然后就在城外施粥。
后来她听说了此事,想要在叶倾羽心底留下一个好印象,也就跟着一快去了,倒是没想到会被徐太傅看到。
“一个肯对难民都施以援手的人又怎么会不顾及东楚的百年社稷呢?娘娘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你想必也知道该怎么做。”
都到了这份上,徐太傅就不信花宓还会拒绝。
“徐太傅,肯对难民施以援手的人自然会顾及东楚的江山,只是那人不是我,我也不想救那些难民,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我自己都救不了自己还管他人干什么,至于那时候为什么会去施粥,不过就是为了倾羽哥哥。”
花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个世界可从未给过她一丝一毫的温暖,她唯一的光如今也不在了,她又何必要管那些人的死活。
她落入困顿之时可没有一人帮她,在现代时,那一年她不过是十三岁,就被老婆婆的儿子给侮辱了。
她拖着肮脏不堪的身子去报了警,结果换来的是什么本以为她等来的是曙光,本以为那些人会为她做主,没想到却是又将她推到另一个深渊。
原来老婆婆的儿子不是什么普通人,是某权贵的上门女婿,家世不俗,就连警察局都有他的人。
本来她是去报警想让警察让那个无耻之人绳之以法,没想到天真的是她,最后她被人从警察局带回去了,又进行了一番羞辱。
最终她忍无可忍,将人杀了,自己也自杀了。
既然没人给她主持公道,那她自己给自己主持公道,既然没人制裁恶人,那她亲手拉着他下地狱。
世人对她都这样凉薄了,她又为何要对世人仁慈呢?
但凡她身处绝境的时候有一个对她伸出援手,那结果或许就会是不同的,可是没有,没有一人愿意对她伸出援手。
“徐太傅,我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我也不会同情那些人,就是东楚毁了又与我何干,又不是我毁的,好了,你走吧。”
想到了过去的事,花宓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哪怕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个畜牲对她做的一切她都忘不了,没想到今日却是突然又想起来了。
“娘娘,你难不成真的要看着东楚江山毁于一旦,贤王在世时最看重的就是东楚的江山社稷了,就算是为了贤王,也请你劝劝陛下。”
徐太傅是真没有想到花宓这么难搞,简直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