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年未见了,燕王身体可好些了?”花太后满目关怀的问着。
金碧辉煌的殿中,笙乐悠扬,坐在下首的燕王叶子然温和一笑,彬彬有礼的回道:“还在调养着,劳烦太后挂念了。”
他是景帝的第三子,生母乃是高昭仪,娘胎里生来便有不足,前几年已有所好转,可不小心误食了毒药,身子越发孱弱。
如今二十岁出头也须得用药精养着,早些年有人曾与景帝说此子与帝宸相克,须远离禁宫,他便成了兄弟中头一个封王就国的。
一年里也不过才回一次京,平日里很少能见上面。
“北地苦寒,燕王若有所需,尽管告知朕。”叶若尘沉声说着。
对于这个体弱多病的弟弟,他也不会过度打压,在他看来,连做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叶子然面色如常,端起手中的琉璃杯朝御座上一敬:“臣记下了,谢陛下。”
比起叶倾羽叶若尘,景帝其余的两个儿子便显得多余了,尤为尴尬的便是叶子然。
排行第三,文不及嫡长子叶倾羽,武不及嫡次子叶若尘,生母出身低微。
自己还一身病弱,哪怕是早早封王,也不过是个偏远苦寒的封地,说来都辛酸不已。
另一个是齐王叶非白,他今年也不过也才十四五岁,是景帝最小的皇子。
他生母只是一个宫女,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景帝宠幸,封为贵人。
只是还不等享福便逝世了,之后他被养于其她嫔妃底下。
景帝逝世后被封为齐王,因年纪小尚未成婚,一直住在宫里。
“臣弟来迟了,还请皇兄见谅!”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飞快走来,今天他穿了一袭松色刻暗纹的长袍,腰间束了玄色锦带,显出清瘦颀长的身姿,白净的肌肤有一种少年特有的白嫩,确实是那种干净的少年郎。
此人正是齐王叶非白,花宓一抬头便对上了他那一双含清澈见底的眸子。
看得她差点就陷进去了,花宓瞪了他一眼,看着他的容颜,脑中回忆起景帝的样子。
其实他和景帝不是很像,小小年纪就这般俊美,想必他那早亡的生母也是一个大美人。
“无妨,快到席位上坐下吧!”
“陛下,晋阳来迟了!”人未至,一道清冷的声音却先传了过来。
听到声音后,花宓的身子一僵,下面的叶明珠也向她投去一个不善的眼神。
“阿宓,别怕,一切有我在!”他温暖的大手放在花宓冰凉的小手上。
花宓是真的想笑,她是真的搞不明白叶若尘,不明白他意欲为何?
明明那日她都要取他性命了,而他似乎也受了不轻的伤,为何传出来的确是受了风寒,莫非是她的力度不够?
花宓突然狐疑的盯着叶若尘的胸口,那眼中的炽热让叶若尘怀疑花宓会随时将自己的衣袍给撕了。
“阿宓,若是想看,待会儿回到寝宫让你看个够!”他又何尝不知道花宓在看什么,只是……
“滚!”花宓一把甩开他的手,然后视线直直盯着面前的女子。
不过二十岁出头,一身青色素衣,不惹半点尘埃,盘起的发髻和那双鬓的细长发丝衬托着那绝世的容颜,细细柳眉,应是款款温柔,却是微微皱起,显得倔强而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淡然的双眸中,却不起一点波澜,婉约的脸蛋,看不出半点情绪,红唇粉嫩,却无倾国之笑,只是冷冷地点缀在那冰冷的脸上,那冷冷的气质,无疑在诉说着生人勿近。
“阿宓,多日不见,你近来可好!”
“多谢皇姐记挂,我一切都好!”听到叶榛的话后,她微微一愣,这怎么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叶榛是景帝第一个女儿,也是受尽了宠爱。
她生母是万贵妃,万贵妃也是出身世家,和周后还在闺阁之时就是好姐妹,后来哪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