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看来那男子伤得很重啊!”赵若雪捏了捏冰凉的指尖,心下觉得怪异。
花娆是什么样的人她很了解,自私虚伪,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救人,要么是那男子身份不俗,要么就是他身上有利用价值。
“奴婢方才在府里打听了一圈,听说那位公子伤得极重,三小姐带他回来时满身的血!”
“春兰,明日你去打听一下娆儿今日出府做了什么,又是从何处带回来的男子?”
“什么男子?”一道清亮都是男声传了进来。
赵若雪抬头看去,来人正是花迟,他黑色的大貂上落满了雪花。
“夫君,你怎么来了,今日事务都处理完了吗?”赵若雪挺着大肚子起身,想要为花迟解开大貂。
“我自己来就行,你坐着就行,你现在挺着一个大肚子,一定要好好注意身子,父亲他对你这一胎很是看重!”
花迟见她要起来,赶紧用眼神制止她,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关心话。
“夫君,妾身心里有数,劳夫君记挂!”面对花迟不温不火的态度,赵若雪显得非常激动,倒是不难看出她对花迟的一片真心。
“对了,你方才说的什么男子?”花迟还是紧紧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似乎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其实他也不是非揪着不放,只是不小心听到了花娆的名字,所以有些好奇。
“啊,妾身方才听下人说娆儿带回来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心中有些放不下!”赵若雪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活脱脱一个贤良淑德的当家主母。
“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娆儿她也不小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也是清楚的!”听到赵若雪开口,花迟的眉头皱了一皱,眼底飞快闪过一个异样,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赵若雪收入眼底。
“夫君,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娆儿她毕竟还未出阁,这事若是传扬出去,那……”她后面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懂的都懂。
“怕什么,娆儿是承国公府的小姐,是我花迟的妹妹,有谁又敢说些什么?你好生歇着吧,我先走了!”花迟面色不善,他不着痕迹看了赵若雪一眼,然后甩甩衣袖走了。
“少夫人,少爷他怎么又走了,莫不是又要去媚夫人那边!”
“他爱去何处就去何处,和我有何干系?”对于花迟的突然离去,她似乎早有预料。
“陛下,娘娘这是有些积食应当是晚膳食用过多的缘故,也没有什么大碍,走走消化消化就可!”
秦太医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被宫女请来时可是一脸的视死如归,就怕花宓又出什么事。
“额!”叶若尘脸上的表情一僵,他倒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真是个小傻子,居然吃撑了,想到此,他的心情也好少不少。
“好了,你们先退下吧!”看着床榻上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宝宝的花宓,叶若尘无奈一笑。
“阿宓!”
“叶若尘,你出去,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花宓从被子里掀开一小个角落,又是羞愧又是怨恨。
“阿宓,别说气话,朕明日就立你当皇后,你将会是朕明媒正娶的妻!”或许是花宓已经是他的人了,此刻的他已然将花宓曾是他皇嫂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皇后,你当真要让我当皇后,我是你名义上的皇嫂,也是倾羽哥哥唯一的妻!”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明媒正娶的妻,可她是叶倾羽的妻啊!
“唯一的妻,阿宓,你莫不是忘了,朕之前和你说过的,皇兄的身旁朕已经安排人躺进去了,而你日后也只会葬在朕的身旁,皇兄他已经死了,你就不能看看朕吗?”
叶若尘伸手将花宓身上的被子掀开,把娇小的人搂到自己怀中。
“呵呵!”花宓好似一个木头,任由他抱着,她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已经死了吗?是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