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阅历丰富,但我仍是你兄长,你我兄弟好不容易重聚,作为兄长,我能眼睁睁看着你置身险境而无动于衷吗?同胞兄弟,血溶于水,父母不在,族人不存,我有护你安全无虞的责任。”
一番话成功让公西仇心绪平复下来,颜色略深的脸上浮现不自然红晕,还多了点儿扭捏:“我不是木桩子更不是傻子,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撤,简单道理还能不懂?”
即墨秋摇头:“阵前不比游侠斗殴。”
“游侠斗殴,胜负只关乎二人;率军作战,关乎万千士兵生死,乃至两国存亡,无数黎民未来。打不过可以后撤保命,这个道理谁都知道,但有几个将军真正阵前怯战?我懂阿年,你从来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武将,你骨子里是真的纯善重义,若真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你真能舍弃己身,而为兄不能看着这一幕发生。护你周全是我的责任!”
公西仇被他这番话说得有些脸红。
他没想到大哥如此看重自己。
良久,他也只能无奈妥协:“行,你都这么说,我还能如何?不过,你是大祭司,不擅长正面作战,你一定要跟在我身边。你要护我周全,我就能心安理得享受了?”
即墨秋展颜一笑,冰雪尽消。
“好,一切都依阿年。”
公西仇心下熨帖,一片温热。
这就是有哥哥关爱的滋味。
咂摸一下嘴,嘿,滋味还怪好的。
“哦,对了,大哥,有件事忘了说。”公西仇跟着即墨秋进入后厨,自觉打下手。
自从公西来成婚,兄弟俩不方便跟她同住,便在附近租了间小宅子,方便照顾公西来腹中胎儿的同时还能不打扰小夫妻生活。兄弟俩还都是单身汉,早就习惯清净生活。
府上没仆从,琐碎杂务自己动手。公西仇摘菜洗菜生火,即墨秋负责切菜烹饪。
即墨秋戴上襻膊捆缚袖子:“何事?”
公西仇道:“关于玛玛的身份。”
即墨秋哐哐哐切着菜,另一只手将额间垂落的发丝拢到耳后,问:“什么身份?”
公西仇:“她是族中圣物。”
菜板动静戛然而止。
公西仇坐在灶膛前面,往内部添加引火的易燃草木,头顶没了哐哐声响,他抬头去看动静,却瞧自家大哥提着菜刀站在自己跟前。明明还是那张脸,那副温柔表情,却莫名让公西仇后脖颈发冷,背上汗毛根根炸起。大哥问他:“所以,你跟圣物要佣金?”
公西仇两只大掌握着吹火筒,表情心虚,乍一看像是犯错的小孩儿,眼珠子乱转,硬着嘴皮试图讲(狡)道(辩)理:“……亲、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圣物怎么了?圣物就能白嫖啊?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武将!”
他毕竟没有受过大祭司的培训教育。
只知道圣物很重要。
自认为能谨记这点很不容易了。
即墨秋:“亲兄弟,明算账?咱俩算算?”
“大大大、大哥——”
“封禁,开阵!”
这一晚,公西仇是饿着肚子入眠的。他当然打得过即墨秋,但他能跟大哥还手嘛?
被大哥打,是什么滋味?
这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不甜,很疼。
沈棠是第二日才知道这个消息。
还是祈元良无意间提的。
她险些被口水呛到:“元良,当真?”
沈棠这几天还愁如何绕过公西仇,将即墨秋骗过来。别看即墨秋看着很好骗,但公西仇不是摆着看的,是个硬骨头。
正准备来一出声东击西,偷公西仇老家,祈善就给自己一个大惊喜,即墨秋进锅了!
“你怎么说服他的?”
公西族大祭司可不好糊弄。她跟公西仇关系这么铁,这老蝌蚪还要一成佣金,更何况是没多大关系的?居然没狮子大开口?
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