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面。”
沈棠心思一转就懂了。
“你从天海那边抢来的?”
赵奉一拍手:“主公聪慧过人!”
沈棠看着赵奉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心下暗叹——笑容守恒的,赵奉笑得多开心,对面就有多糟心:“你简单说说这是个情况,只要咱们有一分理,也是咱占理!”
庆幸的是,赵奉这事儿情况不坏。
沈棠身板更直了:“无理搅三分,更何况咱们还占着十分的理。天海那拨人真有本事还能让到嘴的鸭子突围出去,飞进你嘴里?打仗么,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他们有什么好发难的?这事儿你别管,回头昭德兄提起来,我帮你应付了。吾之大义果真是良将猛将福将,这个节骨眼立下大功,正好狠宰昭德兄一笔,省了日后诸多麻烦啊……”
她对自己人从来不吝啬夸奖。
即使是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能得到小红花,她作为一方势力主公还吝啬那点口水?
她跟吴贤毕竟是盟友。
即便己方战功多,也不能独吞所有战果,偏偏还没有向吴贤发难挥刀的借口,两家战后瓜分战利品已成定局。只是,瓜分归瓜分,怎么分又是一门学问。赵奉这一派在脱离吴贤之前,帮吴贤守住大营,本身就让吴贤欠了情,现在又运气爆棚捡了个大漏。
但凡吴贤还要点儿脸,沈棠都能拿着这份捡来的战功,瓜分到更多的利益,而吴贤碍于欠下的情,还不能多哔哔什么。
体面人,不能做不体面的事。
赵奉闻言也长舒了一口气。
唉——
活了半辈子,头一次知道被人坚定偏爱是个什么滋味,选主公就该选这样的嘛!
赵奉精神抖擞,步履生风。
沈棠脸上也重新挂上天真温和笑,清了清嗓子,找到夹着嗓子说话的感觉,掀开布帘回了营帐,继续跟民间能人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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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熬了个大夜,皮夹克这两天长上门牙,半夜烧了,白天又反复发烧,我看小的精神头好得很,温度也一直没上过38,闹腾起来大人不注意都控制不住,就说物理退热再买点小月龄退热的药就行,我妈不肯,补觉都不给我补,非得让我抱着娃去医院看看,然后我就推给我弟去干了。医院回来,小的就是长门牙发烧,开的药也是那几样……
(本章完):,,.
当赵奉带着一身铿锵甲胄动静进入帐内,除了地方小吏,其余人都面露紧张,还有人吓得往后微仰,两股战战。沈棠抬眼浅笑:“大义来了?尔等莫怕,此人乃是吾帐下猛将赵奉,更是世间少有的忠义双全。”
赵奉抱拳见礼再起身,老脸一红,活了一把年纪,除了他老娘老父亲,还没人这么不吝啬地夸他。帐内那些人闻言倒是放松许多,先后跟他行礼寒暄。赵奉也不倨傲,一一回礼,礼貌得让人受宠若惊。沈棠注意到他武铠上的血痕:“此行遇见了阻碍?”
赵奉爽朗大笑:“主公,不是坏事。”
说罢,扭头让帐外的人将东西送上来。
一只木匣,大小正好能装一颗头颅。
其他人还没回过味,待木匣打开,猛得露出一颗血淋淋的头,老农失声大叫。
待反应过来,她诚惶诚恐伏在地上求饶,生怕沈棠发怒降罪——她原本是燕州境内最普通不过的自耕农,因为家中农田挨着一条淼江分支,她这一辈子,一半时间在侍弄农田作物,另外一半时间都在研究这条河……年迈后,萌生将经验流传下去的念头。
只是这个主意受到了邻里嘲弄,甚至连她膝下儿女孙辈也不理解,因为她大字不识一个,年纪轻轻就死了男人,只能种田织布两手抓,活了一辈子就只会这两门手艺。
种田也好,织布也好,哪家不会?
至于说河道相关的经验,那就更莫名其妙,这些事情都是上面的人管的,她懂个什么?她连本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