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棠帐下走狗! 奈何她修为和阅历不足,言灵催动仍需口念辅助,此刻又被荀定卸了下颌,口齿不清,逃也逃不走。她没有料到的是,她能这么快见到仇人,而仇人还提到了自己。 沈棠倒立洗头那一幕,她也看着。 心中鄙夷万分。 想她苗氏数代人经营的家业,竟然被这么个毛贼窃走,老天爷实在是瞎了眼了! 沈棠将卷轴重新卷好。 “让底下人多留心,一定要抓住此人。北尚县那会儿,明显看出来对方的文士之道还生嫩,若实实在在成长个几年,再在战场碰见,只怕是个不得不防的心腹大患。” 一个能悄无声息掌控己方布局动向的敌人,确实棘手。这种文士之道完全是为战场而生,倘若辗转去哪个对手窝里,日后还得打一场,届时伤亡可就不止那么点了。 荀贞领命道:“唯。” 沈棠视线最后落在荀定的身上。 “永安也找我有事?”荀定身份在沈棠这边有些尴尬,他不属于直系武将,又不算个俘虏,但又确实跟着他老父亲替自己干活。 沈棠对他印象不差,甚至因为他年少无知那会儿被祈元良坑过而心生怜爱,再加上荀贞这层关系,不会不给他好脸色。 荀定仿佛才从沈棠奇葩行为回过神。 “回沈君,末将抓来这二人。”说着侧身让开,露出身后瑟瑟发抖的一男一女。 公西来听到这话,眸光闪着疑惑。 她记得这位前未婚夫没什么大本事,唯一一点儿小聪明也用在如何花天酒地、吃喝玩乐、亵玩男女,还与一群臭味相投的纨绔戏称这是“风雅”。如此草包,有什么价值来见沈君?但她无法插嘴,只能旁观。 沈棠也好奇:“这俩是谁?” 荀定指着女人:“她是文心文士。” 他进去抓男人的时候,身上武铠带着的血气让女人怀疑是来抓她的。荀定也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她,不等他开口说话,女子抢先出手,以障眼法逃跑,却被荀定识破把戏。他顿了顿,强调:“她还是女子。” 沈棠表情从疑惑好奇变为严肃。 荀定又指着男人。 “他与这女人关系不一般。” 如此凑巧,一块儿抓了。 沈棠猜出什么,但还是多问一句:“即便如此,也不是什么罪名,你抓这俩作甚?” 一名女性文心文士,一名与女性文心文士关系不一般的男人,自然不是罪名。 但—— 荀定道:“此女隶属秋文彦帐下,更是其内眷,虽说不受重视,但也不能轻视。” 这可是漏网之鱼。 更是行走的军功啊! 将他们抓来,大小也算个军功不是? 自己就能少受一点儿老父亲的白眼。 而且女性文心文士,不比国宝珍稀? 沈棠闻言正色:“当真?” “字字属实。”见沈棠没说话,还以为她不信,便解释,“沈君未察觉此人文气,是因为她收敛文气的本事当属一流。想来她是下过苦功夫,外人没戒备,很难察觉。” “而且……” 沈棠:“你说。” “她曾参与北尚县一战。” 沈棠摆手示意荀定可以不用说了。 公西来见气氛不对,悄声问兄长。 “阿兄,咱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