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错，确确实实是永固关力斩十乌大军四万余，大胜！”
沈棠：“……”
不止是沈棠惊讶，顾池和姜胜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尽管对同僚非常信任，但守关一战并不看好。乐观一点也是能守住，但损失惨重，从未想过会大胜！
姜胜起初还以为是有援兵。
一番追问才知没有。
这个大胜也确实带着戏剧性。
十乌与永固关兵马对峙，国境屏障被破，关键时刻这玩意儿又升起来了。
情势从此开始逆转。
永固关方面靠着武胆武者和文心文士略占上风，但至多击退，想给十乌造成伤筋动骨的伤亡却是不太现实。真正拉开差距的，是十乌鸣金收兵之时。永固关兵马趁着十乌撤退，阵型不稳的空隙，猛然发力追杀。一路追杀十数里，十乌方面未料到这一招。
兵卒慌乱之间只顾得上逃跑。
越是如此越是凝聚不起来。
最后被杀得狼狈不堪。
永固关大胜。
十乌大王见此情形，气得差点儿昏厥，好不容易整顿好兵马，准备修养几天再攻击，谁料这个节骨眼又收到王都被偷袭成废墟的噩耗。偏巧永固关有个胆大的武将趁夜偷袭，又抓了一波时机，十乌士气本就低迷，这一通操作下来哪还有心情攻城？
最后狼狈撤兵，火速赶回王都。
被抓的这个兵卒是临阵脱逃的逃兵，担心被军法处置，就趁着无人顾及他的时候逃出来，在外逃窜，结果被抓了。
沈棠：“……永固关何时这么猛了？”
她相信褚曜等人的能力，也相信褚杰将军作为永固关十来年的守将，作战经验丰富，抓战机也非常精准，一有机会就能扩大战果——但这么猛，却是没料到的。
“更何况我方兵马不足，追击残兵也有极大风险，至于半夜偷袭……”
确实是大胆！
听着像是天方夜谭。
但，风险大，收益也大。
陇舞郡的情况比预期好太多太多。
沈棠还担心自己要面对一个千疮百孔，十户九空的地盘呢。一想到这里，便觉得前几日走的霉运都是值得的。她倒霉一些无妨，糟心又不致命，但陇舞郡庶民、那么多鲜活性命却是真真实实活下来了！如何不值得？
她不由得暗道一句“康季寿干得漂亮”！
连压榨他的计划书也搁浅下来。
顾池：“……”
是谁羡慕了，他不说。
得知十乌大乱，根本顾不上己方，沈棠一改此前昼伏夜出的谨慎行军，直接加快步伐，硬生生将十日路程压缩到了六天。
随着永固关在地平线上升起，沈棠脸上也有了笑容，归心似箭。、
“我沈棠回来啦！”
褚曜等人提前半日收到消息。
荀贞还特地梳洗了一番。
然后——
他看到了两张熟面孔：“先登？”
又看向似乎粗糙不少的林风。
“这位小友，竟是沈君帐下？”
姜胜也诧异地看着荀贞：“含章？”
紧跟着，心下咯噔。
等等——
荀含章跟祈元良碰面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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