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盐呀!那可是盐呀!蒙兄,您不是不知道。当年我们在西凉,饿得就快吃人了。是先帝爷找人卖了五百斤盐,才给我们几万大军换来了救命的粮食!”
“王廓,你稳当点!”蒙翱有皱眉说了一句,转头笑脸对着张耘菽,说道,“你别这老不死的一般见识,他浑人一个!”
蒙翱又继续亲热地说道:“圣上,真许给你家了?!”
“这事晚辈哪敢撒谎!”张耘菽揉着脖子说完,咳嗽起来。
“来,跟蒙大爷好好说说,圣上还说什么了?”蒙翱笑着说道,一转头对旁边呵斥,“啧,都愣着干啥,看给这娃吓的!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跟娃逞啥能?快,给倒点茶来,说这半天,口都干了!”
众人回神,可桌子上只有烈酒,哪有热茶。
这时,雅间外传来小二的声音:“各位爷,给您上菜,甲鱼汤来了!”
“就这个吧!”贺秉搓着大手,来开门端着一碗冒热气的汤,放在张耘菽面前,说道,“喝吧,王八汤,大补!”
张耘菽看看王八汤,又看看面前伸长脖子,等他说话的老杀才们。
张耘菽把汤往边上一推,说道:“该说的,晚辈都说了。圣上说了,不亏待诸位。幽州的盐,糖,布,棉这些玩意都可以给诸位专卖。还有森林、矿山、皮货,都可以当各位田土的补偿!”
“真的?”有人惊呼。
张耘菽反问道:“圣上何时说过假话?”
“这可是天大的恩惠呀!”王廓老侯爷嗷唠一嗓子,说道,“别说几代人,就是几十辈子人,也吃用不尽呀!这可是独家买卖,就好比……”
“就好比天底下只有我一个老爷们,想让谁做媳妇,谁就给我当媳妇!”陆浑侯白溯一拍大腿,面色狰狞,说道,“想咋日,我就咋日!美!”
“对,白兄说的对!”
“张家两千多顷,都是这般泼天的富贵,我家可是五千顷呢!”
“不就是地吗?圣上心怀百姓,我们做臣子的自当分优呀!”
“那点地才有多少出息?一年到头不过都是粮食,哪有金银实在!”
“可不是嘛,粮食放几年就他妈坏了。金子银子放一千年,也是钱!”
屋里头,老杀才们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个个都是眼冒金星。
“怪不得你小子主动交还田产呢!感情根子在这!”
张耘菽刚缓过神来,一只大手又搭在他脖子上,“这事,你咋不早说?”
后者苦笑一声,“诸位一见在下,就喊打喊杀的,怎么说呀?其实圣上早就跟我说了,这些事让我朝会后,私下里和各位说说。可是诸位……”
不等他话说完,陆浑侯白溯大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喊打喊杀?哪有的事?你是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从小看到大的娃。你这娃,从小就仁义,谁见了都稀罕,哪能打你!”
大家正兴高采烈地说着,人群中密国公站起来就往外走。
“蒙兄,哪去?”栾勇道,“一会我家里还有局呢?耍几手?”
“啥时候了,还有那个闲心,圣上心里惦记着我们,我们不能不知好歹!”蒙翱大声道,“赶紧,都散了。回家找家里的门客商量商量,看看怎么给圣上上折子!”
“对!这才是正事!”大伙瞬间醒悟过来,七嘴八舌地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说的也都是以后怎么做买卖的事!
什么辽东郡那边我有老部下,告诉我辽东的皮货运到长安城,反手就是三倍的利。
南边这都没好木材了,辽东郡深山老林里的木材,做家具也好,做棺材也罢,绝对能卖上价格。
还有人说卖糖比盐利润还高,巴蜀那边都种甘蔗,给那边的老部下去信,叫几个糖商过来。
老杀才的声音渐行渐远,都在楼下纷纷上车,快速地打马走远。
掌柜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