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杰和张耕黍都表示不能理解,张耘菽更是如同听天书一般,王镡没指望他们能够听懂,倭国远在海外,距离中原千里之外,中原不一统,根本就没有能力征伐倭国。
唐军现在只能顾着眼前,他指着博陵渡战场,对三人说道:“如今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眼前这支军队,缉事司察子们用命送来的情报是准确的,这支倭国第二军,被拆分成了三支,我们面前的这一支是人数最多的,真倭足有一万两千余人,加上他们从四处掠夺逼迫的奴隶,足有三万余人。”
李肃杰哼了一声,他看着王镡说道:“就刚才那一接战,我就看出来,这真倭都在阵前,最有气势,可是那又怎么样,我们的军队实力更强。还有啊,仲铭,你看到他们的弓箭没有,那么大,还能拉开,如果倭国不是人人都是大力士的话,那就是他们的弓箭不是如我们用的弓一般,是牛角角筋复合弓,而是单弓。而且射程如此近,简直就是鸡肋啊。”
王镡对此并没有说什么,他看着张耘菽,说道:“张次兄,参军司要赶紧拿出一个方案,我们此战得胜之后的方案。这一战,我要将这支倭军全部留在恒水岸边。”
诚如斥候回报的消息所言,藤原义房将真倭全部派到了恒水西岸的博陵渡。虽然真倭遇到唐军的攻势溃了一阵,但最终却是顶住了,而且这一万二千名真倭的韧劲是真的足。他们顶着瓢泼大雨般的箭矢,顶着如同荆棘一般刺出的长矛,愣是不再后撤。
王镡对张耕黍说道:“张兄,让投石车和床弩车发动进攻吧。”
没错,就是投石车和床弩车,王镡让骑兵伺机而动,烧毁浮桥的计划并没有成功,因为在浮桥的两侧,尽是倭军士卒。王镡可不会让宝贵的骑兵去冲厚厚的军阵的。
那么毁掉浮桥的另一个办法就是投石车和床弩车了,从王镡所在的土坡,距离浮桥还有五里。
张耕黍马上让亲兵对土坡后面挥舞了旗帜,投石车和床弩车被匠作营的士卒推动了起来,在他们周
ωωw.cascoo.net
。围是并州狼骑和先登死士。
如果没有这两支军队保护,没有甲胄护身的匠作营士卒在战场上就是待宰的羔羊,只有送死的份。
王镡看着战局,虽然第七师一直压着倭军打,但是已经逐渐露出了疲态。他看着一直站在一旁观看着战局沉默不语的蒙嵩,说道:“山高,该陷阵上场了。”
蒙嵩躬身行礼道:“末将领命!”
忽的,唐军鼓声大变,只见身穿盆领铁质玄甲,一直在战场外候命的陷阵猛士们迅速变成九个五百余人组成的大方阵,然后每三个一组,成三个倒“品”字型,迅速进入了战场。
第七师士卒听到鼓声的指挥,迅速同正在交锋的倭军脱离,互相掩护着后撤。
滨田右卫门手持太刀刚刚将一名唐军士卒斩杀,正准备搜寻下一个目标,就看到敌军后撤了。这是赢了?敌军溃退了?他看了看左右,刚刚正在经历厮杀的倭军将士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他赶紧高举手中的太刀,指着向后撤退的唐军士卒,高喊道:“敌人溃败了!我们赢了!杀啊!”
话音一落,滨田右卫门双手握着太刀就大踏步追了上去。旁边的倭军士卒看到他的举动,方才如梦初醒,赶紧跟着冲了上去,加入了追击唐军的行动中去。
“陷阵营!出击!”
随着陷阵猛士们的咆哮声,在巨型战鼓如雷霆般的鼓声中。
身披盆领玄甲,手持阵盾,握持着长矛的唐军陷阵,踏入了战场。
王栩握持着长矛走在队列中,和他的同袍们走在一起,他们的队长蒙宿,正按着腰间的环首刀,行走他们的左侧。
唐军军规中,出于对军官的保护,要求军官穿着同士卒一样的甲胄,如何区别级别,则看甲胄上的披膊上的赤色花结,算是一种军衔。
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