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枰冷冷地盯着赵昰,言辞犀利地说道:“还未谈过,大将军又何必如此急躁?大将军如此为并州军说话,莫非是并州军同你达成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协议不成?”
赵浱听到廉枰的话,一挥手就打断了他的话,一脸不悦地训斥道:“国相的话过了!大将军出身宗室,怎么可能同敌国暗通款曲,来损害母国?这样的话,国相以后就不要说了。”
廉枰对着赵浱躬身行礼,谢罪道:“臣一时失言,请圣上恕罪。”
赵浱摆了摆手,示意无妨。他看着大将军和国相,说道:“这样吧,国相,你派人同倭奴接触,看看他们的意愿,如果能够让倭奴退去,是最好不过的。大将军,集结安平、赵、魏三郡兵马入巨鹿郡,朕就不信这并州军是天兵天将,他们可是一直在征战,从未休息过。我冀军以逸待劳,还能挡不住他们?”
大将军赵昰面无表情地接下了皇帝的命令,廉枰用眼角余光瞄了他一眼,嘴角微翘露出一抹奸笑。
朝会散去,赵昰在侍卫的护送下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幕僚李安国走到他的面前,躬身行礼,拜见道:“大将军,您回来了。”
赵昰闷声应了一下,然后转到侧间,将朝服脱去,换了一身便服。等到他回到正堂的时候,一杯香茗已经在桌案上了。他抬起茶碗,放在嘴边轻吹了一下,喝了一口之后,看着坐在那里的李安国,说道:“先生知道圣上的命令了吧。”
李安国点点头,说道:“圣上已经下令,集结三郡兵马到巨鹿郡抵挡并州军。”
赵昰一脸怒色地将茶杯撂在了桌案上,发出一声刺耳的碰撞声:“真不明白这廉枰给圣上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两线作战乃兵之大忌,圣上不明白,这廉枰也不明白吗?”
赵昰看到李安国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没有附和,心中更不痛快了,他接着说道:“这廉枰真是小人一个,在朝堂之上公然挑拨我和圣上的关系,说什么我向着并州军说话,是不是同并州军达成了协议,简直是笑话,我对圣上忠心耿耿,怎么可能里通外国?”
李安国这时突然来了一句:“大将军,廉国相说出此言之后,圣上作何反应?”
赵昰回答道:“圣上只是训斥了廉枰这个贼子就了事了。”
李安国听到赵昰的回答,顿时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躬身行礼,劝道:“大将军,我想劝劝您,将带兵的机会推辞掉。”
大将军赵昰一脸疑惑地问道:“先生,这是何意?为什么要推辞掉?”
李安国一脸担忧地解释道:“大将军,这赵郡、魏郡,都是廉国相的势力范围,这两郡的郡兵和卫军,多为廉国相的亲信。您这安平郡的兵马,一半的将领都是圣上的人,能够完全信任的将领,也不过四五人。说直白些,就是将不知兵,兵不知将。一旦军中有变,于大将军就极为不利了。”
赵昰有些不敢相
。信李安国的猜测,他一脸怀疑地说道:“先生多虑了吧,圣上不可能这么对我的。”
李安国看着赵昰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痛心疾首地说道:“我的大将军啊,您还没看明白吗?圣上他老人家,已经对您起了杀心。今天廉国相说出这等诛心之言,圣上却只是训斥了事,并没有处罚,这就已经很明显了,圣上对您的猜忌之心,越来越重了。”
赵昰仍然不敢相信,他身心不安地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先生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我对圣上,对冀国,那是忠心耿耿,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叛逆的事情。”
李安国听了赵昰的话,接着劝解道:“大将军,您还不明白吗,功高震主啊。您这么多年南征北战,为冀国立下的大功,足已经功高震主了。说不定,圣上早已经对您不满了。
赵昰听了李安国的话,整个人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废地坐进了椅子里。他喃喃道:“我身为冀国皇室,为了冀国尽心竭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