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坚当然明白尹鹤所说的误大事是什么意思,如今并州军的四支主力已经是兼指雍州,东面的幽冀两州却有如此大的变故,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皇甫坚看着侍立在一旁的小吏,吩咐道:“速去把张将军请来。”
不多时,张耘菽匆匆赶到,对皇甫坚行礼道:“先生,出了什么事?”
皇甫坚指着坐在一旁的尹鹤,说道:“尹将军,你来说!”
尹鹤便又重新复述一遍,张耘菽眉头一皱,疑惑地说道:“但没有接到缉事司的情报啊!”
皇甫坚沉吟一下道:“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幽国已经全国戒严,而且襄平离并州遥远,缉事司的察子还没能将情报送出来?”ωωw.cascoo.net
张耘菽听了皇甫坚的而分析,点点头,“这个可能性很大,但斥候的消息呢?”
皇甫坚摇了摇头,说道:“樯槔城这边派出去的斥候还没有消息送来!”
由于汾川郡紧邻冀州,所以不光井陉驻军在冀州广撒斥候,樯槔城这边也会安排斥候到冀州和幽州探查,不过他们的通信手段就是信鹰或者信鸽了,毕竟路途遥远,来回跑是不可能的。
张耘菽似乎想到什么,顿时担忧起来,他询问道:“昨天的斥候情报没有送到吧?”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低微的骚动,有小吏在大堂门口禀报道:“皇甫先生,张将军,有斥候回来了,好像受伤了!”
皇甫坚和张耘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了吃惊的神情,他们连忙走出去,只见几名士兵抬着一名浑身是血的斥候到来,张耘菽认得此人,正是刚升为斥候营都伯的张诙,他身中两箭,脸色惨白,似乎自己简单包扎过,但箭头还在肉内。
有军医上前给他检查,又给他按摩片刻,张诙慢慢苏醒过来,声音低微道:“速去禀报,幽军和冀军全部东撤了。”
皇甫坚上前道:“问他手下呢!怎么只有一人回来?”
张
。耘菽询问道:“你的手下呢?”
张诙听到询问,眼泪直流,哭了起来,“都阵亡了,遇到一支三百人的游哨骑兵。”
皇甫坚连忙嘱咐道:“赶紧送他去医治,不准他死去!”
军医带着几名士兵抬着张诙飞奔而去,皇甫坚看着尹鹤和张耘菽,点点头,说道:“看来情报属实,幽国和冀国国内的情况发生了巨变,所以临近并州的大军也全部向东撤退了。”cascoo.net
尹鹤急忙询问道:“先生,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如果并州军东出,完全能拿下东边各郡,给并州拓宽战略纵深。”
战略纵深是王镡在随军讲武堂经常提到的一个词,尤其是并州军成立之后,在樯槔设立了武备学堂,不光培养低级军官,各军中的将校也会到武备学堂学习。尹鹤开口就说出战略纵深,就不奇怪了。
皇甫坚摇摇头道:“对方是战略撤退,不会溃败逃离,没有侯爷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擅自东出,违令者,斩!”
皇甫坚随即对张耘菽说道:“此时侯爷已经东归,算算日子,应该到河西郡了,我即刻启程西行,到河西郡去找侯爷,樯槔城和汾川郡的事务,就先拜托你了。”
张耘菽躬身行礼道:“先生言重了,末将定不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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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河郡,离石县郡守府内
此时此刻,郡守府正堂内坐着一众并州军文臣武将,王镡高居上首主位,右手边是皇甫坚、张松奇等文臣,左手边是乌逻、袁添钢等武将。
王镡的手中是从樯槔城传来的最新的情报,他看着第五候,出言鼓励道:“第五,缉事司的兄弟们辛苦了,这份情报来的正是时候,办差的兄弟们一定要好好奖励。”
第五候躬身低头行礼应诺道:“末将知道了。”
王镡放下军报,对着堂内众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