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终于明白了军中之前一直强调的堂堂之阵是什么意思了。
堂堂之阵,千百人列队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后。丛矛戳来,丛矛戳去,乱刀砍来,乱刀还他。人和人肩并着肩一齐拥进,连转身都困难,就更别提左右跳动躲闪了。一人回头,大众同疑,一人转移方寸,大众亦要夺心,焉能容得或进或退。cascoo.net
他还记得雍军士卒冲阵时候那种恐怖的景象,身披重甲的雍军精锐在盔插翎羽的雍军军官的带领下,如下山的猛虎一般扑入阵中,将各个军阵冲的支离破碎。
并州军陷阵猛士只能凭借着训练中所学的战阵之法,努力维持着军阵。
战阵之中,并州军的陷阵猛士肩并着肩,紧紧的贴靠在一起,竭尽全力,排列成密集的军阵才能勉强与雍军的精锐相抗衡。
稍许片刻,各营的并州军就已经在各自的营地完成了集结。
只是多数的营地比之以往都空出了不少的位置,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并州军军中蔓延了开来。
北风呼啸,并州军营寨中的旌旗被风吹袭的猎猎作响。
陷阵猛士旅剩余的人已经全部集结在了营中。
鼓声消失,却没有将校登上高台,也没有人来说明到底要做些什么,只是让他们在校场上集结。
人群中略微有些骚动,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王镡制定的军纪在数月的训练中已经牢牢的印在了他们的脑海之中。
陷阵猛士的营门处此时就有着有数十颗头颅,那是之前在战场上违反军纪的士卒,有前车之鉴更无人敢撩拨军法官的虎须。
正当校场上的并州军陷阵猛士们疑惑之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营门响起。
随后一面玄色的“唐”字大纛旗便出现了在众人的眼前。
“将军!”
众人认出了这面旗帜的主人,整个并州军中只有一人有资格使用大纛,人群骚动了起来。
王镡在军中的威望几乎已经达到了顶峰。
这段时间以来,一统九州盟经过不断的发展,在并州军直属的四大王牌中,已经有了很多拥趸,再加上王镡大力推行,每
。一个队或者都必定有并州军的虞候或者都虞侯来推行一统九州盟的理念,仅陷阵猛士中,就有三分之一,是一统九州盟的预备成员。
在这些并州军的虞候和都虞侯的宣扬之下,王镡已经被神化了。
王镡的出现使得陷阵旅中原本低沉的气氛正在慢慢消失。
并州军陷阵旅校场的高台下。
王镡此刻的心情很复杂,这一战关乎整个并州军的走向,也关乎着自己的命运。
若胜则是如便如蛟龙入海,从此天下之大任由其纵横。到时候王镡就会是一方诸侯,成就霸业。
若败便只能遁入山中,占山为王,成为一方不大不小的贼匪,在各大势力中夹缝求生,最终降伏在强大诸侯的麾下,生死皆操于别人之手。
王镡站在高台之上,台下所有将士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天下大乱,百姓困苦,并州是诸位将士的家,并州百姓是我们的父母兄弟!”
高台下并州军的亲卫营力士大声的重复着王镡的言语,他们要确保营寨中所有的人都能听到王镡的言语。
“雍军称我等为叛贼。可是他们呢?獯鬻人是我们的世仇,他们居然可以毫无廉耻的同世仇联手来杀戮自家的百姓,这样的朝庭,这样的皇帝,我们要来何用?!”
王镡紧紧的握着栏杆,大声的怒吼道。
台下一众军士尽皆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兵刃,他们想起了昔日的往事。
那些并州土生土长的居民,自从战乱以来,沦为灾民,贼匪横行,大部分的百姓要么沦为贼匪,要么遁入深山中,隐居以避战乱。
更有从北边三郡出身的将士,他们亲身经历了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