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有看了看张耕黍,显然后者同李肃杰的想法是一致的。王镡从自己的桌案上拿起了一封信,递给了李肃杰,在其看信的时候,说道:“不必,我们这份作战计划,已经摆在王爷的案头了,而且王爷也不在武州城,他带着征北军五万人,此时正在马邑。”
李肃杰看着信,听着王镡的话,一脸的惊诧:“马邑?!这么说,王爷已经做好了趁胜南下汾川郡的准备?!”
王镡点点头,说道:“这次作战,如果顺利取得胜利,那么十六王爷就会从马邑出兵,走汾川水道南下。如果我们失败了,我必定已经战死雁门关外,到时你就把擅自出战的责任都推在我身上。”
李肃杰和张耕黍相视苦笑,李肃杰对王镡说道:“仲铭,这大战之前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可不好,我们相信你,你一定能得胜而归,并州军如今已经今非昔比,因为它已经有了军魂,而你就是并州军军魂的缔造者。”
王镡听了李肃杰的话,默不作声,他想到了很多,自己的师傅王寒挚,其音容笑貌在王镡的记忆里依然清晰,他想到自己的父亲,在军中出生入死,在家中勤勤恳恳,最后却只能在床榻上了却自己的残生。想到这些,王镡的拳头不自觉的攥紧。此次能不能将李沐白斩杀,为自己的师傅和父亲报仇,就看三日后的一战了。
张耕黍看着不说话的王镡,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叹气说道:“你真是个疯子,这次听你的,也不知道对不对。唉,菖蒲喜欢上你,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李肃杰笑着说道:“张大公子可别扯远了,现在是战时,仲铭就是想要同小张神医谈情说爱,也要等战事结束了,仲铭活着回来之后。”
王镡接着说道:“并州狼骑旅会全军出动,乌逻和常沃会随我出战,你和张兄就坐镇城中,随机应变,大锤会带着先登死士旅留下来帮你。”
闻言,李肃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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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知道了。
雁门关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各师各旅各团各营的将士们纷纷检查自己的军械和战马、火把火种和火油,并且整训检点士卒。第五候麾下的缉事司察子们也全部收缩回雁门关内,不再四处游弋,防止打草惊蛇。虽然普通士卒们并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什么,但是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氛围让他们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多日来平静的生活,让士卒们憋足了劲。
冀军大营内,李沐白眼皮一直在跳,“左眼跳灾,还是右眼跳灾来着?”李沐白心中思考着,同时心中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烦躁,如今他的处境并不好,楼墨迟迟不给他派来援兵,而他也并不知道雁门关有没有迎来援军。不过通过从各方面传来的情报,以及观察守城士卒的数量,雁门关内好像并没有增援,这一点让李沐白放下心里啊,从来没想过王镡会主动出击。
随着气温回暖,冀国大军中的士卒们的心情就越来越糟糕,再在这里这么耽误下去,家里的田地就错过春耕了,他们的老婆孩子就会被饿死。军心不稳,带来的后果就是冀军士卒在军营中越来越懒散,这一点,就算是李沐白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支军队并不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只是临时拼凑的,而且不论是兵力还是军心,都已经使得冀军无法继续攻城,只能在这里耗着,连李沐白自己都变得有些懒散了。
三日后的凌晨,夜色还没有完全淡化,太阳还没有从地平线上升起,雁门关内,第一师两万多名士卒身着甲胄,列阵于校场内,昂首而立,不发出一丝声响。校场四周的火盆给漆黑的夜色带来了一丝亮光,火盆中的火苗不停的跳动着,如同在为即将出征的将士们送行。
银白色的月光倾洒在甲叶上,反射出凛冽的寒光,第一师将士们脸色肃然,浑身散发着浓重的煞气。
王镡站在点将台上,看着校场内的第一师士卒,每一名与其对视到的士卒,都不自觉地挺起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