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但是如今是从南面进攻雁门关,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现实总是残酷的,打脸来的特别快,当冀军方阵越过并州军所标记的第一道记号之后,箭雨立即就从城头倾泻而下。
冀军方阵前排士卒手持一人高的巨大盾牌,防护全身。但是箭雨是抛物线的踪迹,完全略过了冀军前排的大盾,覆盖到了后面的普通冀军士卒身上。
普通冀军士卒的钩镶是一面小盾,上下有挠钩,可攻可守,但却有些鸡肋,不论是攻还是守,效果都不佳。
这就使得冀军士卒如同没有盾牌防备一般,第一波箭雨落下,就引得惨叫声四起,经历了短暂的慌乱之后,冀军士卒也开始拉弓上弦进行还击,只不过由于是仰角射击,不论是射程还是准头都相当差。
攻城的冀军甲士顶着头上的箭雨,在付出了数百具尸体之后,终于贴近了城墙,云梯也在士卒的推动下来到了足以放置平板登城的位置,惨烈的近身搏杀开始了。
王镡并没有站在城头上,雁门关城头到底和正常的城池比不了,无法放置太多士卒。
此时带领士卒守在城墙上的,是乌逻,只见他一身钢片甲胄,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带着第一师第一旅第一团一千多人守在城头。
乌逻看着冀军方阵逐渐靠近城墙,喊杀声刺痛着耳膜。在看到敌人进入弓箭射程后,他大喝一声:“放箭!”
周围手持弓弩的士兵纷纷上弦,很快就将手中的箭矢射了出去,乌逻也没闲着,他手持一张硬弓,瞄着一名冀军将校,就将手中的箭矢送了出去。目标应声而倒,乌逻看也不看,就面准下一个目标。
城头上的士卒在射了十余支箭矢之后,冀军士卒也到了城墙下。他们将飞梯、云梯靠在城墙上,乌逻将弓箭放下,搬起墙垛下面的石头就狠狠地朝下砸了下去,正中一名冀军死士的脑袋,使其血溅当场,死了个透。
乌逻刚将一段木头拾起,正要往下面扔,就听见一阵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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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传来,猛地偏头,“嗖!”的一声,一支冀军弓弩手射出的箭矢擦着他的脸颊就过去了,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随着冀军云梯的到来,城上的防守压力增大了不少,时不时就有冷箭从云梯中射出。此时冀军步卒已经有不少人从云梯跃上城头,整个城头都已经变得有些混乱了。
王镡死死地盯着城头的战况,没有言语。老狗“吭”地抽出自己的环首刀,向城头一指,大喊道:“第二团的弟兄们,随我上阵杀敌!”
第一师第一旅第二团一千多人很快通过甬道上了城头,生力军的加入给乌逻分走了很大的压力。他一刀砍翻一名冀军死士,看着已经靠在城墙上的冀军云梯,怒喝一声:“给老子把云梯端了!”
城头上刚刚同冀军厮杀的幸存者们听到乌逻的话,纷纷几人一组,朝着云梯跑去。一名什长接连砍翻两名冀军士卒,脸上沾着鲜血,一伸手就抄起一个火油罐狠狠地朝着云梯丢去,他手下的几名士卒也有样学样。
“砰砰砰!”
罐子响起清脆的破裂声,火油四溅,涂满了搭在城头的跳板上,数支火把被抛到了上面,“嘭”的一声就将跳板引燃了。紧接着整个云车的顶部就被大火吞没了,然后火势迅速向下蔓延,很快就将整座云梯都给点燃了。
云梯狭小的空间内,里面的人根本无法躲藏,一时间凄厉的惨叫声从云梯内传出,让人瘆得慌。
赵珲看着一个个被大火点燃的云梯,面无表情,大喝一声:“方阵轮换!”
他身后的传令兵,一骑快马立刻飞奔至前方传令。
只见冀军最前方的方阵缓缓后撤,紧跟在其后面的,是养精蓄锐、精力旺盛的生力军,他们接替自己的同袍,被投入战场。
李沐白的目的不仅要攻下雁门关,他还要让所有士卒都轮换一遍,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