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沙盘,对帐内诸将说道:“这里距离平城十里。中间空地达到了八里,完全就是一片适合厮杀的战场。”
老狗疑惑地问道:“将军,这地势太平了,而冀军骑兵众多,我们兵力刚刚达到冀军三分之一,正面对攻胜算不大啊。”
初冬的风还没有达到刺骨的地步,王镡坐在中军大帐内,奋笔疾书,写了一封战书。并州军在两天内将营寨建好,而此时,平城东面,已经弥漫起了大片烟尘。为首的帅旗上写着“破虏将军李”,旗下一名将军身着赤甲,下颚留着长须,马侧的铁钩上放着一把沉重的铁矛,身后是大群的代郡骑兵。
冀国代郡盛产战马,同样盛产骑兵。冀国对代郡骑兵的投入很多,全套的骑兵甲胄,战马更是身披皮质马铠。代郡骑兵的战力极强,曾经正面硬抗獯鬻汗国狼卫军的冲击,并且反败为胜。
在平城东门,李熙恭敬地站在门口,对着为首身穿赤甲的将军躬身行礼道:“侄儿拜见叔父。”
赤甲将军看着恭敬的李熙,笑着说道:“几年不见,熙儿越发壮实了啊。”
李熙笑着说道:“几年不见,族叔的身子好了许多啊。”
赤甲将军摇了摇头,说道:“进城再说吧。”
李熙闻言赶忙上前牵住赤甲将军座下战马,代郡冀军也陆陆续续进入了平城。
待到众人坐定,赤甲将军在李熙的搀扶下坐在了上首主位上,对侍立在一旁的李熙说道:“几年了,当年在离石塞被王家那名校尉刺穿的矛伤,才堪堪好了六成,我这伤现在就是晴雨表,只要作痛,就是雨天将至,比什么都准。”
赤甲将军正是当年将王镡师傅杀死的冀国名将李沐白,此时他的身子堪堪同正常人一般,还不能动武。
李熙从一旁拾起一封书信递给了李沐白,后者接过书信,问道:“这是什么?”
李熙回答道:“战书。”
李沐白听了饶有兴趣地将书信展开,读了起来,信不长,只有一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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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午时,城外沙场定胜负。”
李沐白抬起头,看着李熙问道:“城外的雍军是何人率军?”
李熙回答道:“禀族叔,城外的雍军旗帜上书’并州’两字,而书信上的署名则为’王镡’,想来应该是最近声名鹊起的雍国朔方郡西部都尉。”
李沐白继续问道:“可有此人的详细资料?”
李熙回答道:“此人出身频阳东乡王氏,先为一步卒,在雍国进攻豫国的战争中升迁至都伯。其后跟随秦恪到朔方郡征北军,后来朔方郡建立西部都尉府,以其为西部都尉,在抵御獯鬻汗国南侵中,先后击败了熊奔军和狼卫军,前后歼灭獯鬻人多达二十万人,威震獯鬻。”
李沐白听着李熙的描述,面带笑容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重新看着手中的战书,喃喃自语道:“频阳东乡王氏?”
他的眼前浮现出几年前,同他对敌那个中年人,同样是频阳东乡王氏,莫非有什么关系吗?
李熙躬身行礼道:“族叔,这战书,咱是应还是不应?”
李沐白从沉思中反应过来,感叹道:“不应怕是不行了,我军多达十二万余人,面对区区四、五万人就退缩不敢战,是很伤士气的。”
李熙听了自家族叔的话,明白了,说道:“那明天出动多少人合适?”
李沐白抬手摩挲了一下下巴,说道:“骑兵五万,步卒五万,留下两万余人守城。”
李熙躬身行礼道:“末将领命!”
平城外并州军大营内,第五候恭敬地站在下面,等着上首的王镡将军报看完。
李肃杰和张耕黍的脸色则很差,李肃杰沉声问道:“第五,你确定?来的人是李沐白?”
第五候点点头,说道:“根据察子们打探到的,的确是他。”
张耕黍表情很慌张,他看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