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座这么多年,力抗可敦和单于联手攻击,手段肯定是有的。并且獯鬻可汗连年征讨不臣,虽然都是小仗,但积少成多,军事经验肯定不亚于自己。
双方都有奸细,斥候更是撒了许多,秦恪相信,他的动作肯定在獯鬻可汗的视线之内。驻扎在石口塞的獯鬻军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这边分兵,一定会全军出动,意在围歼自己这支军队。
不过,想的再多也无用,一切的计划都已经进行,计划赶不上变化,最终的结果如何,就交给天神吧。
秦恪将心中的杂念消除掉,对一旁的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加快行进,尤其是辎重部队和朔方郡军,他们不能脱离主力太远。”
传令兵们接令,立马分开向队伍前后跑去。
整条队伍如同一条长龙,蜿蜒在原野上,北面是进入冬季的大河,河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还没有达到人马走冰面过河的程度。
当天蒙蒙亮的时候,征北军一行已经进入了朔方城地界,全军在一处树林中驻扎下来。这片树林距离朔方城还有三十里不到,南面是无边的荒漠,北面四十里处就是大河。
秦恪靠坐在一株百年古树粗壮的树干下,召集了五个师的将军,以及王镡、乌墨、林崇三人。
初晨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林叶,化作光斑撒在每个人的脸上,秦恪看着席地而坐的诸将,开始了这次军议。
他率先将最新的情报通报给诸将:“根据情报,獯鬻七万军队已经到了大河北岸,正在组织过河。”
一名将领问道:“将军,朔方城有什么行动吗?”
秦恪点点头,说道:“朔方城内还有中部都尉府的两千士兵,他们已经被发动起来,正在守城。”
诸将闻言,顿时忧心起来,这两千对七万,这么悬殊的敌我对比,换谁都心里没底。
秦恪接下来的话则让诸将更加心惊,他淡定地说道:“我已经传令给中部都尉张耕黍了,让他放弃守城,率部队出城护送征北军和都尉府兵的军属向南避难。”
另一名将领听到秦恪的话,顿时脸色大变,他直接质问道:“将军,那城中的其他百姓呢?要知道,军属只是包括直系的父母妻儿,可城中还有很多亲戚啊。您这么做,至朔方城于何地啊?!”
秦恪闻言,一脸严肃地说道:“我当然知道,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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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的百姓,也是我大雍百姓,可是我军中的奸细已经将我军行动透露给了獯鬻人,敌军来的这么快,鄢澄长史和张都尉人手有限,只能护着军属先行撤离。”
那名将领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难道那名奸细还能将朔方城献出去不成?”
秦恪点点头,说道:“如果是朔方县令的话,的确能够做到。”
诸将中除了王镡和林崇,其他人闻听此言,顿时惊怒不已。乌墨更是惊诧,他看了看身边面色不变的两人,顿时知道王镡和林崇都已经知道了。
秦恪接着说道:“行了,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来不及了,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将追击鄢长史和张都尉的獯鬻人拦下,伺机歼灭。都过来看!”
接着他就用树枝在地上画上了地图,讲解自己的安排,迅速做出安排之后,他就让众将散去了准备了。
王镡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了,独自上前,对秦恪说道:“将军,这次伏击之后,我希望能够替换张都尉护卫军属,我西部都尉府的兵马连番征战,已经是疲惫不堪了。”
秦恪看着王镡,仔细瞧了瞧,哼笑道:“你啊,一点都不像是现在这个年龄的人,年纪轻轻,心眼太多可不好。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所有的军功都是我的,不是我的也要去抢,去争。你这样很没朝气啊。”
王镡听了一脸冷汗直冒,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