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镡在伤兵营的日子倍感无聊,每天除了被张蒲如同木偶一般摆弄着换药,就是在床榻上躺着挺尸。在心中回忆了一番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之后,他就彻底没什么能干的了。
就这样待了五天之后,王镡试着下了床榻,虽然能够在地上行走,但是伤口处的疼痛还是让他直皱眉头。
从帐外进来的李肃杰看到王镡下床,一脸的惊讶。他看着正在地上慢慢踱步的王镡,惊讶地说道:“你这身体素质怎么这么好?这么快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王镡仔仔细细地看了他一番,语气淡然地问道:“你这是?受伤了?也没缺胳膊少腿啊?”
李肃杰听到王镡的话,一脸羞恼地说道:“你就不能盼我点好?老子辛辛苦苦在前线捅人,你这是嫉妒我能上阵杀敌挣功,是吧!是吧!是吧!”
王镡没有理会他,在觉得到了自己的极限后,回到了床榻上,眼神清澈地对李肃杰说道:“你再管我叫爸,可就把我叫老了。”
李肃杰的脸瞬间涨红了,他伸出手就想有所动作,然后就被一声娇喝制止了。“你干嘛呢?不知道他是病人吗?”张蒲的声音很是严厉,让李肃杰讪讪地将伸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开始挠头了。他看着一脸淡然的王镡,愤愤地说道:“哈,有靠山了啊,行啊,仲铭,这才几天就把小张神医拿下了啊。”
王镡对李肃杰的打趣一笑置之,他看着李肃杰,一改语气,严肃地说道:“你不是那么闲着没事儿的人,你仔细说说,今天来干嘛?”
李肃杰听出了王镡的认真,也严肃了起来,他盯着王镡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仲铭,你所在的那一队刀盾兵已经快要全军覆没了。”
王镡听了李肃杰的话,神色一动,出声问道:“铁塔、豹子、老狗都还活着么啊?”这三个人是他一个伍的同袍,至于为什么没有问伍长,因为他知道伍长已经死了,就死在了他的身旁。
“铁塔、豹子和老狗都没什么事,他们三个老油条可比咱们这种新兵能活多了。不光能活,还得了好些个人头。”李肃杰话音刚落,营帐的门帘又被打开了。
只见一名身材极为魁梧,身高两米有余,如同一座铁塔,直接将帐门给堵了个严严实实。王镡看着来人,嘴角微翘。从那座铁塔身后又露出了两个脑袋,一个满脸横肉,五官丑陋,但是却满脸笑容;一个则脸庞极为瘦削,一脸的奸诈之相,脸上挂着贱贱的笑。
李肃杰看到三人,转头对着王镡说道:“你看看,刚说完他们三人,他们就来。”那个奸诈瘦削的费力地推开身前的铁塔,抱怨道:“铁塔,你这在门口堵着干啥,我和豹子都进不来了。”
铁塔般的汉子一脸无奈地挠了挠头,看了看帐篷顶,对着王镡尴尬地笑道:“仲铭,我就不进去了,这帐篷太矮了,我进去还得弯腰。”
的确,这间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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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虽然算是挺高大的,足有两米,但是对于铁塔来说,还是很矮,他要是想进入,就得矮下身子。这个动作对于他来说,时间短了还行,时间长了实在是累。
满脸横肉的豹子一推铁塔,大声说道:“你还是进去吧,本来咱们这几天没来看仲铭,他就有可能不高兴了,你还不进去。”
铁塔尴尬地看着王镡,他已经进了营帐,把营帐的天棚顶出了一个人头般大小的包。然后他就只好矮下身子,好让营帐顶棚的帆布少承受一些压力。
三个人进了营帐,各自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了王镡周围,他们目光灼灼地看着王镡,直接让王镡汗毛直立,有些毛骨悚然。
王镡不自然地看着几人,声音有些颤抖着问道:“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老狗一脸八卦的表情,贱贱的笑让王镡特别想要伸手打他,他一脸奸笑着问道:“嘿嘿,仲铭,听说你把小张神医给拿下了啊。”
豹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