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里面加了些其他东西。
所以那些山匪们都说,这解药有用,但药效有限,估计和药量不足有关。
这一次的收获挺大,除了有一个地方……和以往有些出入。
方瑶将册子翻到新的一页,上面空空如也,平日里打败了疫妖后,都会抓条墨蛊虫的册子,这次啥也没带回来。
外面就响起了说话声。
她连忙将册子卷一卷,塞进内襟里,又掏出羊皮册,放在一旁,装作努力研究的模样。
没一会儿,樊辰掀开帘子钻了进来,方瑶掀起眼皮,外面果然换成了杨高赶车。
“在外面就听到你在看书,还在研究这个吗?”
“……嗯。”
方瑶现在没戴面具,啃了一口肉包子,“就是觉得很惊奇,这蛊虫还能解毒。”
樊辰坐在她左前方的长凳上,解释道:“这可不稀奇,蛊能治病亦能害人,该如何使用对待,全凭人的善恶喜好。”
他双眸微微眯起,轻轻半靠在马车里,长叹一声,喃喃感慨:“可惜自古以来,只有人心最难测……”
方瑶莫名觉得这话是在说给她听的。
自打经过了传国玉玺的试探,方瑶现在对樊辰的话甚是警醒和敏感,她撇撇嘴:“人心的确难测,谁知道成天跟自己一起奋战的人,心里在打着甚么主意呢。”
樊辰一双桃花眼儿慢慢地看向她,他许久没说话,黑白分明的眼仁中似乎情绪在涌动。
马车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住,方瑶甚是不自在地咬了一口肉包子。
不知是有点凉了还是怎么的,原本香喷喷的肉包子,此时在嘴里仿佛失了香味,有些难以下咽。
好一会儿,樊辰才突然开口:“你……背后还疼吗?”
“……”
方瑶不信这家伙是专门进来跟她嘘寒问暖的,不过因着樊辰主动打破僵局,她瞬觉轻松不少。
只要这姓樊的没有真的存害她的心,到时事情解决,仇人解决,他们也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心里自我安慰一番后,方瑶又愉快起来,她几口吃完肉包子,拿起帕子擦手,才回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樊辰再次被方瑶的粗俗打败,一脸无语凝噎,片刻后又道:“你不是一直想问我,那只蛊虫是怎么回事吗?”
方瑶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她知道樊辰对这个似乎很在意,试探道:“你会告诉我?”
樊辰没说话,只是看她一眼,随即从马车的柜子底下拿出一个不算大的青瓷罐子。
方瑶有些意外,反应过来后连忙从身边拿起面具戴上。
果然,瘴气顺着罐子瓷盖周边一圈儿的缝隙,飘飘渺渺地往外冒。
樊辰将罐子放在她面前,“这只虫子在地狼死之前,的确是只普通的金蚕蛊。”
想起迟迟未出现的墨蛊虫,方瑶不由脱口而出道:“难不成是它吃了墨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