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学历史的时候老师说唐朝是个比较开放的朝代,不仅对女子没有诸多三从四德的约束,还可以穿男装外出,尤其在武则天时期女子地位更高。
小鱼心里这样想嘴上便问了出来:“遇到不好的就和离呗,有什么好怕的,我朝不是也有许多公主和离改嫁的先例嘛。”
“那是公主嘛,自然不怕。”沈佩不认同地说道:“那些敢和离的人,不是有权有势,便是富贵显赫,像我们这般寻常的人家可不敢想。”
虽然有些悲观主义了,但对此番话真的很难不认同,有时候规则相同可实际实施起来却并不一样,就像是穷人和富人、男人和女人,若是目的相同,那过程就不同,反之若是过程一样那结果就不一样,公平的选择面前也只能是在某种设定下的公平而已,也许真正的公平就是不公平吧。
念姐儿年纪小对染指甲的事情新鲜一会儿便过去了,几人说的闲话她又不感兴趣,现下已经靠在书案边上睡着了,尽管屋子里有炭盆,但沈俊还是怕她着凉,抱起她放在自己的塌上又拿来一件斗篷给她盖上,然后又过来帮着莹莹和二姐两人再染一次,沈佩没再染色了,毕竟是莹莹的婚事她不像抢什么风头。
莹莹忽然有些落寞地说道:“真羡慕念姐儿每天玩玩闹闹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小鱼听出来莹莹是在恐婚,一向“老好人”的她下意识想要出言安慰几句,可意识到自己都在寄人篱下,甚至连今后的生活在哪里做什么都不知道,又能说什么话来安慰别人呢,想要喝点水,但手里端着的茶水早已凉透,只好将茶杯放回书案上,叹气附和莹莹道:“是啊,我也羡慕。”
她现在每天跟着念姐儿她们玩玩闹闹的,看似很开心实际心里一直悬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户籍。之前她信誓旦旦地以为一年的时间足够她赚够钱离开沈家的,可现在她不仅没有赚到钱连之前做好的香皂也没有卖出去,很是挫败啊。
过完年就是解决她的户籍问题了,她竟然丝毫不知道该怎么办,在沈俊书房里找来的书上也没有合适的办法,导致她在陪念姐儿练字时不是出神就是唉声叹气,就连德嫂也看出她的异样悄悄询问起来。
她知道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决定先把香皂拿到镇上试试能不能卖出去,好歹得寻个赚钱的法子来。
临近年关村里家家都在忙碌过年的事情,不是备吃食就是浆洗被褥,她不好意思总是麻烦茹茹作陪,虽然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对方定是会答应下来的,她希望自己可以勇敢一点。
一日大清早,她揣上半吊钱准备做找零的钱,又带上剩下的香皂小心包好,坐着吕斌叔的牛车顶着呼啸的北风去了镇上。
她紧紧抓着手里的包袱,看向人来人往的街道,不停给自己打气。
“没关系……凡事都要第一次……我可以……我可以……”
站在原地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她才迈动步子往前走,按照之前茹茹陪她来时走过的方向,找到了一个类似市场的地方,她学着其他商贩也找靠边的块地方把售卖的东西摆出来,害怕地上的雪会弄脏了香皂,只得将包袱打开铺好。
她蹲在雪地里的她时不时地搓搓手搓搓脸,今天的天气实在太恶劣了,大风夹杂着雪粒打在人身上都能结成雪块来,只见到来买年货的男人们,很少有年轻的姑娘过来逛的。期间有两三个人过来她摊位前,也仅仅是好奇并没有要买。
后来她两只脚冷得蹲不住,站起来蹦一蹦想着暖和身子,一不小心把怀里的一吊钱掉在地上,她赶紧捡起,四周看去见没有人看过来又重新收好。
瞧着天上乌云黑压压的,恐怕一会儿要下大雪,她决定不卖了,开始收拾东西要去找吕斌叔。偏这时候旁边摆摊的一个老妇人跟她搭话说:“姑娘,你这卖的到底是啥东西啊?”
她手上动作没停,随口说道:“一种洗澡的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