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天还没亮,小鱼便早早地起来,胡乱披着一件棉衣蹑手蹑脚地来到院子里观察香皂的凝固状态。
皂液虽然仅仅在外面放置了一晚上,但是现下温度低已经都凝固得差不多了。
她一脸喜滋滋地,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现在动手将它们纷纷切块了。
不一会儿,沈永也起床出了房间,刚要去给洪婆子倒恭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央的石桌前的小鱼。见她只披了件衣服就出来,如今已经入冬了,再这样岂不是又要生病了吗。他昨天回来时候便知道她与念姐儿两人忙活了一天做香皂,本以为那股兴奋劲头昨晚就能过去了,不想这一大早还是这样兴奋。
实在看不下去的他,走过去,皱眉道:“大早上的天气冷,回去穿好衣服再来看这些东西也不迟,快回去!”
说完见她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堆香皂,伸手想要拉她回房间。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她身上,突然,她兴奋地转身一把抓住他伸出的手,喜出望外地说道:“永哥,你快看啊,我做成功啦!哈哈哈,都成功啦!”
随即将脱模出来的香皂指给他看,解释道:“这样就说明成功了,然后用刀切成小块,再晾晒些日子就可以出去卖了,嗯······可是卖多少钱合适呢?我之前也没有卖过东西,永哥你说多少钱合适啊?”
其实小鱼说了这许多话,他都没怎么听见去,一味盯着那双握住自己的素手,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直到她唤他永哥才回神。
有些僵硬地将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侧过身去,喉结上下浮动两下,良久才沉声道:“你买了许多猪胰脏和猪脂花费不小,若是定价太低收不回本钱来。不如定价高一些,反正咱们附近的村子里只有你一个人会做,而且如果香皂真有你们说得那么好,不愁卖不出去。要是咱们村子里大家买的少还可以去桃山镇上去卖,那里有钱人多,稀奇的东西贵些也无妨。”
话音刚落,他余光瞥见她徒然闪亮的双眸,似乎还要和他讨论下去,忙开口继续道:“好了,大早上的就站在这里吹冷风难道你还想再晕倒一次吗?!快回屋把衣服穿好。”
说完转身就走,丝毫没给小鱼说话的间隙。
气得小鱼直冲他的背影做鬼脸吐舌头,心里暗道:霸道男,霸道男!明明是好话都被他说得让人难么生气。
不过生气归生气,被风一吹,她瞬间打了个冷颤,立马十分听话地跑回了房间。
等她捂得严严实实地再次出来后,沈永已经把厨房的炉子生起火了,上面烧着一壶水,而他正在院子里扫雪呢。
他的举动让她可以少忙活一些,分明是体谅她却一言不发,真的是块又臭又硬的大石头。
小鱼倒了少许炉子上的热水在脸盆中,又兑了些凉水,伸手试了试水温正合适,便去唤念姐儿过来洗脸。
念姐儿正在穿衣服,听见小鱼唤她,忙答应一声,不一会儿就跑了出来。小鱼上前帮她扣好扣子,挽起衣袖,省得洗脸时不小心弄湿了,冬日里衣服若是弄湿了再被风一吹铁定是要生病的。
待念姐儿洗完脸擦干净后,小鱼用木梳给她梳头,可怜她从小营养不良,生得头发也枯黄稀疏,只好还是按住她从前的风格梳成两个小小的冲天揪。小鱼又将她额前的碎发散落在脸颊两边,这样垂下的碎发也能显得她的头发茂密些,不至于太光秃秃的,看起来很萌萌的。
小鱼手脚麻利,不出片刻就拾掇好了念姐儿,接着打发她去堂屋里照顾洪婆子。然后才轮到她自己梳洗,之前念姐儿用过的洗脸水也没有倒,她直接用来洗脸了。
倒不是她不讲卫生,其实她也想一人一个洗脸盆,每个人都重新换水来用。是因为沈永家没有水井,平时用水都要去村子外的西边松岭山去挑水回来,松岭山脚下有一个天然的泉眼,许多没有打水井的人家都要去那里挑水用。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