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小鱼如往常一样醒来。
只不过红肿的一双眼睛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情。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小鱼也想清楚了许多。她还是会对沈永一家好的,因为救命之恩必须要报答,但是要有底线有原则的付出,找到正确的方式与他们一家相处。不然一旦她有所疏忽终究还是会发生昨晚的事情,无论对她还是对沈永一家而言都是祸事。
她穿好衣服,将长发随手挽起快步走出了房间。先去厨房把炉子下的火升起来,想要往水壶装水时才发现水缸里的水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拿起一旁的葫芦瓢敲了好几下也没有打破冰面,这可怎么办啊。
无奈小鱼只好在厨房四下寻找趁手的东西。而刚刚给洪婆子倒恭桶回来的沈永看见这一幕,忙放下东西过来厨房帮忙,他有些讪讪地开口道:“结冰了是吗,我来弄吧。”
其实沈永昨晚也没有怎么睡,他回到房间不久就冷静下来了,仔细想了想,小鱼高高兴兴地买了东西来补贴家用本是一份好心,而他虽然是心疼她典当掉自己的嫁妆,但是一气之下出言伤人实属不该。
小鱼见他要帮忙低头答应一声让位置让出来,他拿着葫芦瓢挥舞胳膊两三下就把厚厚的冰层凿开了。然后转身看着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话,却只是说了“我···我···”
她一言不发地上前从他手中拿过葫芦瓢绕过他来到水缸边上,舀了两瓢掺杂着碎冰的水倒进水壶里,又将水壶放在炉子上烧着,然后沉默地走出了厨房。
直到小鱼的身影走进了堂屋看不见了,沈永才回神,懊悔的叹了口气。寻常小鱼见了他都是笑盈盈地率先叫他‘永哥’而非现在这般视若无睹。他宁愿她生气或者指责自己,此时这样子的她似乎与他之间有着遥远的距离,心头蔓延怅然若失的感觉。
离开厨房的小鱼并不是故意想要无视沈永的,虽然早期的时候已经想通了,可再看见他还是会有点不适,毕竟心里理解并不代表就能够做得到。也许她还需要点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情绪。
她从堂屋拿起昨晚收拾好的那些油盐酱醋之类的东西,将它们都搬到了厨房里,而沈永也已经不在厨房了,而是拿起扫把在院子里清理着积雪。
这样正好,也免去了两人的尴尬。她把油盐酱醋之类的纷纷放在各自的小盒里后,炉子上的水就烧开了,发出刺耳的响声。
她忙将水壶拿下来,往脸盆里到了些的热水,然后舀了瓢凉水倒入水壶重新放回炉子上烧着,留着念姐儿和洪婆子醒来洗漱用。往脸盆里兑了些凉水,伸手试了试温度刚刚好,麻利地洗脸洗手后开始准备做早饭。
想到大家之前一直吃的都是粗茶淡饭,不能忽然一下子就大鱼大肉的吃,肠胃容易受不住拉肚子,还是慢慢来吧。在昨日买回来的一堆食材里看了看,她决定不如做点蔬菜碎肉米粥,熬得浓浓的,再煮上几个鸡蛋,陪着酱菜吃也不错,既有荤腥还管饱。
说做就做,她先用刀割下了一条肥瘦相间的猪肉,清洗干净后切成肉丁。然后在灶下生起火后找了几根粗点的柴火架在火上,这样就可以不用看着烧火,只管灶上就行了。
等到锅烧热了后也不用放油,将肉丁直接放入锅中,因为肥肉偏多,翻炒几下就能炼出油来,再倒入少许酱油调味,差不多后往锅里加水,加了差不多半锅的水,再将淘洗好的粳米和粟米掺在一起下锅,要盖上锅盖时她忽然想到差点忘了煮鸡蛋了,于是忙拿出四个鸡蛋洗干净一起放在锅里,然后才盖上锅。
趁着锅烧开的这段时间刚好可以处理下冬苋菜,她又往灶下架了几根柴火,然后将冬苋菜清洗干净,改刀切成细丝,又切了点葱花,都放在案板上备用。
她打开锅盖,用勺子在粥里面翻搅了几下,这样能够防止下面的米糊了上面的米还没熟。忽然念姐儿从外面跑了进来,道:“好香啊!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