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司马辰眼中有疑惑也有庆幸,颤抖着禀报道,“陛下,王爷,不好了。御膳房养的那群鸡全部被毒死了!”
女皇目光变冷,问道,“怎么回事儿?”
秦公公如实禀告,“中午王爷吃剩的四喜丸子被御厨拿去喂鸡,结果,结果……一只鸡都没剩,全给毒死了。祁大人检查过,是中了鹤顶红。”
秦公公再次拿眼睛瞟司马辰。
司马辰除了被气得脸色铁青之外,还真没有中毒症状。
女皇怒拍龙案,“这个逆女!来人,去把三公主抓来!”
随后,祁凛了解完内情也赶来。
他先给司马辰号了脉,又用银针刺了一下司马辰的食指指腹,血丝停在针尖,并没有异常。
女皇放下心,怒火滔天,“多亏了念儿和子陌送的筷子,否则今日……这个逆女!祁凛,你们的婚事也别办了,这样的女儿,孤没脸将人嫁到祁家。”
直到三更,女皇和司马辰才等到派出去的人复命。
五名暗卫押着被五花大绑的妘惠进入御书房,同时后面几名暗卫还抬着本该在娴王府享受天伦之乐的王子,王子像是被点了昏睡穴。
女皇看见妘惠,直接将手上的茶杯砸了过去。
茶杯碎在妘惠的脚边。
司马辰问暗卫,“为何这么久?”
暗卫首领单膝跪地回禀,“属下带人到静王府时,三公主已经逃了。属下追到北城门外的树林才找到被十个死士护送着赶路的三公主。经过一番缠斗,属下等才堪堪将人带回。”
司马辰沉着脸问,“哪来的死士?”
暗卫思忖着回道,“看着像是大凉的。”
司马辰闭了闭眼,强压下一剑砍了妘惠的冲动。
“好,将三公主松绑!”
暗卫齐齐跪地,异口同声反对,“王爷,不可!”
司马辰盯着暗卫首领,冷声问,“还有什么没交代?”
暗卫首领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胳膊,低头回应,“回王爷,三公主武功不错,使得一手上乘的飞针,若不是针上并未淬毒,属下等此时已经命丧密林了。”
司马辰指着地上躺着的王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暗卫摇头,“属下不知,这头狮子只听三公主的,它还咬伤了暗五。”
与妘惠怒目而视的女皇气得发抖,呼吸困难,指着妘惠问,“你,你,你很好!”
妘惠讥讽一笑,“母皇从来都没真正关心过我,当然不知道我有多好!”
司马辰抬手示意暗卫们下去。
他走到女皇身后,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司马辰冷冷地问,“你为何要毒杀本王,本王自认为与其他孩子比一直都很偏疼你。”
妘惠咆哮,面目狰狞,近乎疯狂,“为什么?你对我好?司马辰,别装了。你对我好,那是因为你内心有愧,还因为你要假惺惺地做给母皇和别人看。风庆良才是我的亲生父亲,你杀害了他,把他做成了人彘,你就是魔鬼!”
女皇拍案而起,痛心疾首,“胡说!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相信道听途说,却不相信养你长大的父母。妘惠,你怎么就长成了这般!”
妘惠嘲讽地勾唇,“真相如何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母皇给我的云纹璧不是有滴血验亲的功能吗?让司马辰跟和我各取一滴血滴在上面不就知道了?”
女皇和司马辰再没说话,三人就那样在御书房静静地对视了一夜。
第一声鸡鸣后,女皇眼中全是红血丝,一下憔悴了十岁,她痛心地做了决定,“妘惠啊!对养育你长大的父亲痛下毒手,你不仅没资格做公主,你都枉为人。你不是想去大凉吗?你不是想去找你的朋友吗?孤就成全了你。孤这就给大凉太子回国书,同意你去和亲!”
妘惠惨笑,“呵呵,母皇果真对我这个孽种深恶痛绝呢!逼着我去和亲还要说得这样冠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