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殿,女皇冷冷地质问跪在地上的妘惠,“你如今知道错了?”
妘惠这下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很是懊悔,双眼含泪真心认错,“是。女儿知错了!”
女皇声音带着寒冰般冷冷地命令,“把人带进来!”
妘惠转身,只见妘真被五花大绑压上殿来。
妘惠怔愣之际,女皇已经挥手将手中的证据都甩到妘惠身前,“这就是你府中的人!吃里扒外,里通外国,妖言惑众!其心可诛!孤本以为她只是受了风青的蛊惑,可是没想到,风青死后她才露出真面目!”
妘惠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证据,越看脸色越白,抬头,颤抖着问妘真,“这些都是真的?你给我出主意去为二姐姐解围是假,煽风点火是真?你跟我说的大师的警示是假,借机搅乱南召是真?”
妘真哭着承认,“是,主子,这些都是真的。我是大凉安排在南召的细作。可是,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主子您啊!我对主子的真心日月可鉴!”
说着,妘真一下扑到妘惠跟前,借着旁人慌神儿的时间,小声对妘惠说,“主子,您身份的真相,属下已经拜托魏王交给您!万万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人!”
一旁的侍卫回过神儿,上前伸手去拉妘真,发现她已经服毒自尽!
妘惠失魂落魄地回到静王府,目光呆滞地坐在前厅。
魏王借着夜色,悄悄来到妘惠跟前,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给你,这是妘真死前托我转交给你的!”
妘惠疲惫地看了一眼盒子,没去接,问道,“里面是什么?”
魏王摇头,把盒子塞到她手里,“我不知道。你自己看!妘真说这盒子用了风家的封印,只有风家子孙的血才能打开!”
妘惠看着手中刻着花纹的铜盒子,迟疑了很久,最后还是咬破指尖将自己的血滴在了上面。
只见血顺着纹路慢慢流进盒中,轻轻的“咔”一声,盒子打开,里面是折得整整齐齐的一张纸。
妘惠缓缓抬手,展开那张纸,看完,妘惠直接瘫坐在地,口中喃喃,“这都是假的,假的!”
魏王扶起妘惠,拿过她手中的纸,一目十行,看完,抬手将纸扔到了火盆中,化成灰烬。
魏王揽着妘惠,“惠儿,不管真相如何,你就是你。要不,你跟我回大凉吧!我保证,魏王府内只会有你一个女主人!而且我会一直护着你,在大凉,没人敢欺负你!”
妘惠抬起红红的双眼,“连你也要走吗?我能跟你去吗?”
静王府新的掌事女官妘默恭敬禀报,“主子,祁凛祁大人来访!”
魏王一个闪身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妘惠擦擦眼泪,正要出去迎接,祁凛已经走了进来,焦急地问,“惠儿,你还好吧?我知道你一定很难过,我来陪陪你!”
妘惠扑在祁凛怀里嚎啕大哭。
祁凛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已经跟陛下请旨,咱们下个月就大婚。到时候,有我在你身边守护你,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妘惠点头,“嗯!祁大哥,你今天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害怕!”
祁凛满满的都是心疼,“好!我守着你!什么都不用怕!”
娴王府,主院儿的卧房。
妘念躺在姬子陌怀里,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又了结了一件事。”
姬子陌宠溺地看着她,“你哪是了结一件事,你是一起了结了三件事。破了魔气,立了储君,抓出了妘真那个细作。”
妘念摆摆手,“不,我只立了储君。其余两件事都是你帮忙做的。尤其是妘真,若不是你派人一直盯着,我真的不知道她会是大凉的细作。不过,我一直有个疑问,子陌哥哥,你说放出魔气的人会是谁呢?”
姬子陌摇头,“不知。此人藏得很深。妘真说,她背后一直有人暗中相助,这次的谣言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