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看到我的样子又将眉头皱了起来,伸手重重的敲了敲房门,口气不善,“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估计我那时候肯定是丑暴了的,因为我还是很细心的看到梁景脸上那一抹一闪而过的嫌弃,我抬手抹了一把脸,道:“梁景,这个梦我做的太久了,我不想做了,我想醒。你能不能帮我醒过来,也许醒过来,我现在还在高中的课堂上,没准我还在上我最不喜欢的物理课。”
“于嘉茹和顾唯一帮我打掩护,我很愉快的吃零食,我们还是很要好的朋友,那时候我还只是在暗恋于嘉禾;那时候我父母健在,感情特别好;那时候你也只是我记忆中的坏蛋。那些才是真的,现在的都不是真的。”我慢慢的抬起眼帘看他。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似乎是懒得跟我说话了,直接走过来,将我从床上拎了起来,顺手将我身上湿透的外套扒了下来,丢在了一旁,紧接着是薄线衣,最后就剩下一件衬衣了,他的手指一脸解开了我三颗扣子。
“还要我继续吗?”
可那时候其实我是没什么感觉的,他不知道我当时整个三观都被覆灭了,这一点简直就是小意思,而且我很清楚,就算我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是不为所动的。他自己说的嘛,女人他是不缺的,一些小打小闹根本引起不了他的注意。
他的身体暖暖的,我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说道:“梁景,噩梦太久,我想醒。可为什么现在变成春梦了,你这是要跟我上床的意思吗?是不是我跟你上了床,我也会变成像我妈那样的女强人?然后坐上正源董事长的位置,将我不喜欢的人统统的打出去。”
“其实公司里很多人都觉得我跟你有一腿,觉得我肯定跟你上过床,可他们知道个屁。事实是就算我现在光着身子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想吃我,我两明明是正当交易!为什么女人强一点就要被人说的那么不堪呢!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那也不一定,你也没试过。”梁景一只手拦在我的腰上,看了我一会,忽然就这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我皱了眉头,“什么意思?什么不一定?什么没试过,试什么东西?”
“没什么,你正常点,再那么不正常,我就把你丢到神经病医院里关起来。”他手上力道一松,又将我推到了床上。“给你一个小时整理好自己出来,别等我进来的时候,你还是这个样子。”
我恍惚的点点头,等他走了,我便进了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在里面冲了一个小时,整个人才慢慢的缓过来,身体总算是感觉到了一丝温度。我裹着浴巾站在镜子面前,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我的脸,难道我长的不像顾晖吗?
洗手台旁有一把刀片,我盯着看了很久,然后将它拾了起来,抬起手腕,看着手腕上那几条明显的脉搏,这刀片看起来挺快的,割下去的效果应该也是不错的。耳边似乎也有人在催促我快点割下去,割下去就能知道我到底是谁生的了。
然而,当刀片割破我的一丝皮肉,疼痛传来时,我将刀片狠狠的仍在了洗手池里。我瞪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里有一抹不可置信,我……我竟然会想到死!不过这一刀也是将我真正割醒了。
我在房间里呆了好一会,将手腕上的割伤稍微处理了一下,虽然它还在流血。
收拾整齐出去,梁景正在开放式厨房里煮茶,似乎是有些走神的样子,背对着我,倚靠在流理台上,微微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放在电磁炉上的水都已经沸腾了,他也没动。我迅速的跑下去,关了电磁炉,并那了毛巾,擦了擦扑出来的水。
“你在想什么,水沸了也没发现。”
“没事,你好了?”他这个‘好’字一听就是满含了深意的。
我顿了顿,笑笑,道:“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