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连理让宫人吹灭了房内的烛火,渐渐地也就睡熟了。
“不要……”
龙连理叫喊着从噩梦中惊醒!
窗外的月光倾泻了一地,在光晕中似乎有个人影。
龙连理悄悄地操纵术法。
今夜顾寒墨便是算准了时辰过来的,他知道金蟾含珠被龙启送给了龙连理,也素来听过有关于此物的传闻,思虑了一段时间,还是对金蟾含珠动了心思。
如果此物能被他占为己有的话,也许他能早日回到请月国再见母妃了。
但当龙连理袖中微光闪过,顾寒墨便知自己暴露了。
待隐隐约约瞧见床头站立的是何人之后,龙连理收回了手,“是……是寒墨哥哥在那里吗?”
顾寒墨胸膛起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窘迫的神色掩在夜色当中,心中忽涌出一股浓浓的罪恶感,他到底是辜负她的信任了。
“十二殿下,是寒墨在这里。”顾寒墨的表情晦涩难懂,内心自有他自己的煎熬。
龙连理撑着身子坐起,将被子拉过,紧紧地将自己包住了,“寒墨哥哥……怎么了?”
为什么此刻会出现在她的房内?
他攥紧了拳头,瞧着床榻上的小小身影。月如霜华,将室内照得很亮。龙连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瞧,二人相顾无言。可顾寒墨明白,她在等着他的解释。
此时开口,他只觉得喉头干涩,“寒墨……寒墨是担心十二殿下。”
“担心二皇子,再对殿下不轨。”
听他提起龙玄烨的名字,龙连理的眼前忽然就闪过了那日那把银白而又冷冰冰的匕首。听完他的解释后,龙连理提着的一颗心才又慢慢放松下来。她不是没有想过寒墨哥哥也许守在她的身边会有些别样的心思,可终究她还是不愿意那样对他,与他成为仇敌。
“谢谢寒墨哥哥,理理很高兴。”
“你……”顾寒墨及时止住了话,其实他很想问的一句话是:你真的就相信我了吗?
将自己的性命安危交到了他的手上。
龙连理瞧了瞧窗外婆娑的树影,原是今夜有明月与清风。她又重新躺了下去,顾寒墨看着她的动作颇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走或留。
“理理刚才做噩梦了,寒墨哥哥等理理睡熟了再走好不好?”她只是有些害怕,想着他若是能在这里心也安定了不少。
顾寒墨上前一步看得更真切了一些,他的声音放的很轻,仿佛是在哄着她,“十二殿下睡吧,寒墨答应你,等殿下睡熟了才走。”
纱帐中很快就没了声音,顾寒墨就这样僵立着身子站了许久,等到他想着该离去之时,里头又传来些许轻声的梦话,“谢谢寒墨哥哥。”
顾寒墨动作一顿,目光幽深地向后又看了一眼,随后便大步离去了。这一夜成了二人之间的秘密,谁也未曾对外人提过。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距离祭天大典也越来越近了。这几日龙连理都未踏出过锦绣宫,一直跟着秀嬷嬷在学规矩,就是为了那一天不要出错,万无一失。
真到了这一天,虽然万事都准备好了,可龙连理还是无法自控的有些紧张,还好的是皇帝爹爹一直在她身边。
在出宫巡游的时候,满京城的百姓为了一睹她的真容,挤的是一个水泄不通。龙连理将玄武蛋孵化的消息早已从宫中传到了民间,玄武出世,天降甘霖,救万民于水火。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民间百姓们早已私下称龙连理为天澜国的保护神,就像金蟾含珠一般,保卫着整个天澜国。
“十二殿下……十二殿下……”
这还是龙连理第一次出宫,看到什么事情都觉得很新奇。一双灵动的眼睛咕噜着转个不停,虽然较之同龄的女孩子已是乖巧懂事了不少,可终究还是个孩子。
龙连理与龙启坐的是不同的仪驾,贵为天子之尊,龙启的仪驾走在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