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迢抽出功夫去看由甄,已经是h大放假,快要过年的时候了。
他再次带简泽云前往了那个巷子,未免有种回娘家的感觉。即便他不爱把内心的想法说给由甄听,也舍不得放下这个从小养他长大的人。
“还是来了?”
由甄坐在房前的凳子上,神情有几分倦意,他在昨日得知由迢要过来的消息,便无法闭上眼眸,好好的睡上一觉。
他瞧见身边的简泽云,唇边漾起了两个浅浅的梨涡:“这男人,长得真不错。”
由迢骂:“你职业病别犯到泽云身上。”
由甄无奈的伸了个懒腰,勾着手指要两人进屋,他推开由迢小时曾经待过的西屋,里面的钢琴乍眼的显露出来,上面未曾落下一点的灰。
“你去看看由迢的房间吧,我想和他单独聊聊。”
简泽云自然不会拒绝,他向由甄躬身行礼,看着由迢点头,才向西屋走去。
他在主人同意下窥探曾经的故事,欲图扒开陈旧的皮囊去博取那点细微的回忆,他想把由迢的整个人生都参与进去,难免异想天开,又充满奢望。
他太爱这个人了,没人会把一见钟情表现的那么痴望。如果有,那就是他简泽云。
那屋子内有着由迢的奖状,钢琴,还有书架上层出不穷的书,里面有本上了锁的日记,四位数。
他看着日记,试了试密码。
猜对了。
另外屋内的由迢倒没有那么好运,他坐在椅子上差点摔倒。那个椅子也上了年纪,已经支撑不住成年人的重量,往常放在一侧就是为了摆设。
由迢把坏的椅子扔倒一侧:“还不换掉?我给你的钱不够。”
由甄把手压在桌上,微微抬头:“够阿,你给我的钱都够我享尽几辈子的荣华富贵,叫我不再是个男‖婊‖子。”
由甄凝望着,脖子上腺体隐隐作痛,他仿佛坚持不住,即便把身子的压力给予桌子也无济于事,只好迈着步子坐回床上。那双手还想去够放在床头的廉价烟火。
他够到一半,想着由迢在便把手伸了回去。
“你阿,从小性子就烈,我知道你不可能是个omega。”由甄自顾自的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你能够找一个alpha,既然如此,也只能祝你幸福。毕竟我这类人不配给别人恋爱的经验。”
由迢不理解由甄忽然来的煽情,他唇角淡淡的笑:“你怎么?”
由甄把那块玉从怀中取出,放在床上:“送你的。”
由迢走去,盯着那块儿玉。
玉碎的不成模样,却能清楚的看见“张”字,那块玉受了常年的摧残,仍然有着上好的色泽,宛如常年累计下饱受折磨,破碎也不堪屈服的完整。
由甄咳了咳,似乎把肺腑中的血都咳了出来。他再用手撑着自己能够微微起身,指着玉,又指着由迢。
“这是你亲生父亲给你的。”
他在前往医院的路上看见了妇人,得知妇人已然病重的消息,内心雀跃又激动,仿佛多年累积的棋子终于吃点了对方的士,马上就要说出“将军”二字。
由迢拿起玉,皱眉问:“那个渣男嘛,我并不想要。”
由甄摇头:“不,那个玉是生你父亲给的。”
他见到由迢未加遮掩的诧异,自己笑容愈发张狂,他拼劲力气的取了一根烟,试图叼在嘴里点上了火。
“你知道吗,那个妇人就是你的亲生祖母。”
由甄是活在众多男人滋养的兔子,他在内心无数次的警告自我不能爱上任何一个人,然而情到深处时顾虑就成了抛之脑后的玩意,痴心妄想成了相爱的依据。没人能够拒绝暧昧下的情话,那实在是无法逾越的折磨与贪恋。
由甄爱上了一个男人,就算他知道那个男人是个海王,也甘愿深陷其中。
那个男人把他和别人们都抛弃了,与一个高贵的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