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迢晕机,上机后就头晕目眩,呕吐不止。好在乘坐的是特等舱,服务质量和休息设施算是顶尖配置,最大程度的减少了由迢的不适。
陈劾张望一眼,按照简泽云的吩咐去记录由迢的喜好,像陈劾的性格,本就对待事物严谨认真,他比由迢的仇人都开心能够发现由迢晕机,终于往记录本上写点什么东西了。
由迢实在清冷,言论平反也无动于衷,没有当代青年的普遍幸福感,更不会在罹患灾难时表露出焦灼。他像是往心里藏了一万个心思,占据让人看不透的高地。
陈劾在简泽云没和由迢结婚前,向来都是随从简泽云到世界各地,他是简泽云身边的红人秘书,负责着大‖大小小的事件。在陈劾心里,便清楚了由迢在简泽云那儿的分量,断不是一纸合同和偶然兴致所能够比拟的。
当局者迷,他该怎么提醒给由迢呢。
“由先生,好点了嘛。”
由迢躺在座位上,微微睁开双眸,他胸口沉闷,轻声说:“还好。”
他想去找简泽云,便不会顾虑晕机和路程的颠簸,这路上有出乎意料,或是早以预测的波折,也无济于事了。
“我去个卫生间。”
由迢起身,吁出一口气。
他刚刚到达卫生间,就见有人推他一步,刹那没有稳住身子倒了进去。
一声清脆声响,是锁门的声音。
由迢缓过神,他转身去看,面前的人竟然是秦束云!
他怎么也在飞机上。
秦束云微抬修长的手指,勾起由迢的下巴:“由迢,好久不见。”
由迢用手推开秦束云,他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秦束云眼眸微扬,俯视着倒在地上的由迢,他伸手示意:“用我拽你起来吗,别人家的小狗?”
由迢缓缓站起来,冷淡开口:“秦束云,别乱讲话。”
“是是是,打狗还要看主人。”秦束云打开水龙头,给了由迢一拳,“靠别人把我算计了?你真不配是个alpha。”
由迢舔了一口嘴角的血,盯着秦束云面部憎恨的表情,有些失望。
他把水龙头拧的水流更大些,抬腿踢到秦束云的腿上,没等秦束云反应倒在地上时就狠狠踩了上去,他用手抹了下唇角,便低身打在秦束云的脸上。
秦束云用力去抓住由迢的手,用腿顶着由迢肚子反击由迢的压制,“砰”的一声又倒在地上。
由迢咬着牙,拼劲全力的把握着主动地位。他再低身,试图掐住秦束云的脖子,低闷一声忍受着反击。
沉水香和红酒香冲突在一起,不达目的便不止休的释放,鼻翼里尽是彼此的信息素味道。
“由迢,你个……”
由迢忍受着痛,按着秦束云的脖子让他呼吸不过来,目光毫无波动,唇角似乎勾了抹嘲讽的笑。他难得会动粗,也难得会释放自己大量的信息素。
“秦束云,我不是让你按在怀里,任你摆布的人。”由迢敛目,见秦束云松手便不再用力。
由迢的手臂两旁已经有深色的红印,透在白皙的皮肤上引人注目。只是他正站着,用脚踩在秦束云的手上,微微扭动。
“秦束云,你的嘴最好干净点。”
秦束云发出一声叫喊,笑着:“由迢,你的感情真廉价,我看错了你。”
由迢喉咙微动,淡淡开口:“嗯,你看错了我,我也看错了你。”
由迢瞥了眼镜子里自己的唇角还渗着血,他用水简单清洗,想着该怎么和陈劾讲。
“由迢,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喜欢了。”
秦束云没办法否认他对由迢离开后的疯狂,他变得不顾礼仪,矫作多怒,用最恶劣的语言伤害由迢,试图把由迢从那个人的旁边拐回来。
他要由迢永远围着他转,那样才好。他才是能够踩在高级alpha身上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