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望着霞光心底发沉,看来此事非同小可,竟连天帝都惊动了……
“照这样看,当真是神器出了问题。”彤水道,“好端端地怎的突然闹这么大动静?我方才想到,战神他来这里做什么?”
彤水停顿了一下,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你说,会不会是……那位上神要醒了?”
春深也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猜测大胆却也不是不可能,神器异动,说不得真是感应到了上神即将苏醒……
毕竟神器是那位上神的东西……
那位上神可谓是仙界最神秘的存在了,其名讳不详,史书上也未见记载,可人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位上神存在,据闻神魔大战正是这位上神力挽狂澜,否则战火大抵会将三界焚烧殆尽。
“话说也不知道那位上神沉睡之地在何处,我们能否有缘得见上神仙姿……”彤水道,“且看司清到时候怎么说,再不能让他糊弄过去。”
春深点头,心中一阵兴奋:“若真是上神醒了,神器的问题自然也迎刃而解,那我们岂不是再不用写那些折子了?”
前些日子见到一个许久未见的雀仙,真是乌发如云,头发一如往前那般茂盛,而她自情劫境出问题之后,每每揽镜自顾都无比惆怅,这头发日渐稀少,可不都是写折子愁掉的。
彤水道:“回去我便把那些废纸全烧了。”
两人转过一重回廊,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仙子留步。”
一个俏生生的小仙童拱了拱手:“哪位是春深仙子?”
这仙童看着眼生,春深压下心里的一点不安,道:“我是。”
仙童道:“战神有请,仙子请随我来。”
战神要见她?
彤水一阵挤眉弄眼,春深哭笑不得,举步跟在仙童身后,腿却有点发软。上次相见不知他的身份还好,如今知道了才晓得害怕,当真是不知者不畏。
况且……春深皱了皱眉头,天帝应当也在……
既然如此,应当是天帝要见她。不知为何却是战神遣人来请……
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行到正殿门口又看见霄羽,好整以暇道:“你看看,让你在这里等他你不肯,这不是又要多跑一趟。”
……你也没说他要见我啊!
春深想瞪他一眼,又没那个胆子,只好装作万分恭顺地矜持地垂下了头。仙童进去通报,春深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便听里面道:“进来吧。”
天帝同战神金光闪闪地立在中间,司清垂手立在一旁,她一进来这三道堪称灼热的视线便都落在她身上,春深硬着头皮屈膝欲一一行礼,天帝突然开口:“不必多礼。”
春深僵硬地顿了一下,略有些尴尬地抻直了膝盖,没想到天帝竟如此和善。
“抬起头来。”
春深惊了一惊,颤巍巍地仰起头,心头掠过不大好的猜测,莫不是怀疑她弄坏了神器?苍天可鉴神器那层结界只有司清有钥匙啊她连靠近都不曾啊!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见那三人神色都有些莫测,春深求救似的看向司清,司清朝她轻轻点了下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啊?
春深本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求些许安慰,反倒被他这一点头搅得愈加胆战心惊,只好老老实实地垂下眼帘,抿着唇任人打量,权当自己脸上开了花。
天帝突然道:“春深是么……你今年多大了?”
春深一阵肝颤,这上来就先看模样再问年纪的,莫不是天帝要选妃?她答道:“回帝君,今年十一月便满八百岁了。”
难道蟠桃宴上是天帝被她的美貌吸引了,是以宴后让战神探探她的底?还是战神看上她了今日天帝顺便过来瞧瞧?
春深漫无边际地瞎想着,便听天帝道:“走近些来。”
……不会真是选妃吧!一会儿会不会再要她转个圈儿什么的?
春深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