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侧过头,怕她跌下去,回答她:“公子在别的地方等郡主,郡主回车厢吧,小心受伤。”
“这不是回京的路,”赵长乐看这前方,抓紧车厢道,“他去哪儿了?”
“不想带一具死尸给他,就马上回答我!”
护卫在马车左右的侍卫们控着马靠近。
车夫的眉头拧的死紧,赵长乐的空着的一只手捏紧。
“公子与我们兵分两路了,”车夫及时的回答,避免了一场冲突。
赵长乐再次确定陈子晋疯了。
堂堂一国之君,竟挟持她出逃。
事情对他来说,真到了这个地步吗?
她一阵心痛,“你们都是他身边最信任的人,为何不劝他?”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他们全都沉默不语,没有一个人感到轻松。
赵长乐道:“叶舒正在抓皇上把柄,这么下去,陈国真的要完了。”
“送我去找陈子晋,”她道。
马车的车轮依旧朝着前方滚动,没有人停下。
她也不再商量,回车厢拆了车窗的木条,用尖的那头抵住脖子。
*
叶舒果然追上了陈子晋,把他堵在荒凉的官道上。
叶舒凉薄的眼神射在独自端坐在马车里的陈子晋身上。
“把皇上请回京,”不可能在这个孤注一掷的人身上得到任何有关赵长乐的消息。叶舒把护送他的人全部动了重刑,得到的结果是,皇上把人分成了两拨,两拨人互相不知道对方行踪。
没想过把陈子晋如何的叶舒,把他拽下马,被马拽着跑,直到他肯把赵长乐的下落说出来。
回京后许多人认不出那时陈子晋了。
他被折磨的不轻,却没半死不活,反倒有着一股诡异的清醒。
他也不再开口,任由发落。
一路扶持,对他寄予莫大希望的简博延被杀,他也一语未发。
京城的局势又变了。
登基刚满一年的新皇因联合外敌杀害先帝,被拉下皇位。就在众人议论纷纷谁会成为下个皇帝时,消失已久,怀着先帝血脉的前皇后苏天菱,带着先帝仅有的血脉回来了。
叶舒带领群臣恭迎幼帝,苏太后因新帝年幼,请叶舒做摄政王辅佐。
已是罪人的陈子晋,因罪大恶极,秋后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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