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距离苏天菱的事已经过去三天了,除用药外,小姐滴米未尽,若不是被人拦住,雅儿已经把叶舒杀了。
现在的叶舒不是以前的舒舒,更不是以前的世子。任她们哭瞎眼也没用。
只领悟到这一点雅儿便泪流不止,她难以想象自家小姐心痛到什么程度。
把被角反复掖了又掖,雅儿道:“我去请老爷太太把你接回去,这个地方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地了。小姐也不比为负心汉伤心,他不配。我去去就回。”
一只手从被子里出来抓住她。
“不必了,”林青青侧过头看她,“叫老景来一趟。”
林青青流产了。
叶舒知道这个消息时,还收到了一封信。
信里面写了直筒泡的几种改进方式,和一封和离书。
她说夫妻一场,好聚好散。
“怎么能把她放走?”叶景天知道后暴跳如雷。
叶舒正在看工匠改良大泡,没听见,或者说压根没放在心上。
“你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叶景天着急,嚷嚷,“她虽忤逆,令人厌恨,但多少还有点本事,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就这么把她休了,不是上上之策。”
“没有她在旁边捣乱,不是更好?”
“……”叶景天怎么想都觉得把林青青休了太亏。道:“先把人追回来。”
“适可而止吧,”叶舒的神色冰冷,耐心有限,由上而下看他的视线,根本不像看一个父亲。
叶景天内心翻滚了几个来回,憋着什么都没说。找个借口离开后,立马叫人查林青青去向。
“真的?”
苏天菱第一时间得知消失,兴奋已经自心底而发,理智却还有点不相信。
那毕竟不是普通人。苏天菱自那天后直接离京,搬到家庙来住了,怕被报复。
许是林青青忽然失了孩子,心灰意冷了?
这么想来,她也没那么可怕。
“我们是不是这就回府?”丫鬟道。
苏天菱朝父亲的牌位看,道:“让福管事到这里见我。”
她是时候回京了。
……
丞相府后宅的其中一座院子内。
赵长乐从塌上撑着胳膊坐起来,看向只显出一道影子的屏风,道:“有吗?”
屏风这一端的陈子晋捏紧了拳头,回道:“过几天就有了,她现在大约正一头乱麻。”
赵长乐苍白的小脸儿上全是担忧。
在书上看有意思的话,谈论不同地方的风俗,争辩各种各样的想法,或者只是闲聊,她们的通信从没断过。但是将近十天了,没有一点林青青消息。
十天的时间也足够长乐弄明白他们的来龙去脉。知道其中牵扯到丞相府,是因为苏天菱那位堂妹。
长乐心里怎能不难过。
“她一定在怪我……”
听到凝噎声,陈子晋顾不得礼数,越过屏风走进去,看到她小脸儿上泪迹斑斑。
披头散发,羸弱不堪。长乐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样,扭过身躲着。
“不会的,”陈子晋固执的把她转过来,目光看到她的脸,酸胀的泪意涌上眼眶,他用力克制,“我把天师找出来,天师一定能医你,等着我。”
长乐咬着嘴唇,忍住汹涌而来的悲伤,牵住他手道:“别怕,青青出了那么多事,我可不想这个时候走,不要担心。”
“三皇子!”
下人在外面跺着脚催,“相爷来了!”
陈子晋急忙擦拭不得体的脸,不放心的看她一眼,快步迎出去。
丞相听下人说三皇子在这儿,官服没换就来了。
丞相不胖不瘦,四十多岁,下巴上留着一缕黑灰的山羊胡子,脸上隐约显露着一股倦怠,给人一股沉默感。
“南山有天师的消息,我刚派人去查了,”行过礼后,丞相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