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三皇子的拜访,是因为亲近和离得近外,那之后几天,哄哄闹闹而来的人就是真正的巴结了。
“怨不得叶景天放着这么大个好宅子不待,”林青青吐槽。
“其实将军府也很热闹的,前几天四公子升官,来府里祝贺的人,简直车水马龙,小姐就是没出门看,”雅儿把箱子的衣裳一件一件拿出来晾。
“嗯……”林青青托着下巴,想的是当初叶舒生活在这里时,是否也是动辄都被群众的眼睛盯着。
木头落在地上的声音让她掀起眼帘,看向门口的屏风。
叶舒看着老景拄着拐杖,身子一左一右,向门里晃。
等老景进了屋,落座,他拿那拐杖,用胳膊夹了,两脚腾空的哈哈笑。
林青青也乐,乐着给老景倒茶,道:“你怎么来了?”
没有对之前隔阂的气愤,也没有对救治过她而感恩,她就事论事的态度,让老景觉得轻松。
收回观察她的视线,老景道:“我来给世子妃请脉。”
“你来的正好,”林青青一听他的话,就觉得心口一堵。
自打中了云烟那蔫坏蔫坏的毒之后,她总觉得不舒服,要不是喝的药有点作用,早就找大夫给自己看了。
麻溜的从将军府搬出来也是出于敌人无处不在的原因。
她可不想再中毒了。
太受罪。
“我看看,”老景伸出左手,四根手指都摁在她脉上。
叶舒把拐杖一丢,走过来,半蹲在林青青跟前,仰着脸看老景。
老景沉静的脸,风吹了一般,吹出一抹笑,收了手,“没事了。”
林青青挤挤眉:“但我偶尔我还是觉得头晕,想吐。”
老景脸上的笑扩大,“这是世子妃怀有身孕了。”
林青青心里,咯噔一声,像是被谁点了定身术。
老景看着她,“中了云烟那毒时,按理说,反应不该那么大,那会儿我便隐隐约约有些猜测,这会儿在诊脉,脉象已十分清楚。”
最近不能行房事,药务必服下。
几天前离开东义楼时,老景再三嘱咐的话在钻进林青青脑子里。
“什么脉啊?”叶舒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世子妃怀孕了,”老景原本深沉不动的眸子骤然亮起来,越来越亮,“世子妃有了世子血脉,世子要有子嗣了。”
“孩子?”
叶舒还不是很明白这代表什么,只心里的喜悦半分不少,一下抱住了林青青的腿,喊,“媳妇儿你要给我生孩子啦?”
“男孩儿女孩儿?”
“有……”
有人要喊他爹了!
忽然闪进脑海的想法让叶舒触电似的松开她,脸色变的特别不好。
“我,我先干什么?”
叶舒的视线死扒在老景身上,紧张了。
老景道:“世子先……”
定住的人忽然站起来,力气大的撞了桌子,也没停下。
老景的脸色跟着一暗,接着刚才的话说,“世子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去去就来,你待着不要动。”
叶舒太激动了,以至于没有意识到别的。
几间房后的窗户处,林青青在等老景。
她看不见她自己脸色有多难看,还试图保持声音里的平衡,以至于用了一股怪音质问他,说:“你之前给我用的是保胎药?”
老景道:“是。”
这么多人中,也只有他这个不是自己人的自己人知道她有离开将军府的打算。
老景想从这儿说。
“你该早点告诉我,”林青青先发制人,已经不是生气那么简单,是新仇旧恨一齐涌了上来,气的笑出了声,“让我跟叶舒圆房的是你,我怀了身孕,一声不吭的还是你。我跟你有什么仇?”
“我们没仇,”老景知道她的想法跟寻常人不一样,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