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听你的,你就骑在他脖子上为非作歹?”
林青青想了下,道:“对。”
对个屁!
这话怎么说出口的?
叶景天心口堵着,气个脸色煞白,哐一声啪在桌上,喝问:“让他丢了世子位对你有什么好?”
揉揉被吓到的小耳朵,林青青当没听见。
“你到底想干什么?”
“将军府被你弄的还不够乱?”
她:“……”
“……我真是太给你面子了。”
林青青绷着个嘴不言不语,叶景天也有了自己的打算,“舒儿的世子位谁也别想染指。”
她能让叶舒听她的,叶景天也有法子让她听自己的。
“你以为背后的人为了什么想杀我?”林青青开口了。
“叶舒为什么能以现在的样子走到人前?将军府为什么屹立不倒?京城的老百姓又为什么能接受他的陨落,还对他赞不绝口?”
“大将军,现如今的种种,我没有十成功劳,一两分有吧?”
火铳,烟花,青霉素,在到一句“将士优先”便让无数军士对叶舒肃然起敬。
这些真真实实的事,叶景天拒绝想是谁的功劳,但这是他总在回避眼前这个女人的原因。
“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将军随你。但有些事,不行。”
叶景天的气焰灭了。
但仍旧坚持:“舒儿的世子位谁也别想碰,将军府里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也只有将军府的东西才是真的,别的,不过是虚名。”
哈。
林青青看出来了,“别人对叶舒说个傻字,你都不许,心里却早已拿他当傻小子,觉得他什么都没了。”
“你知道就好,”叶景天也不怕被她说中心思。
……
“将军。”
一场没结果的针锋相对结束,林青青前叫走,胡管家后脚便进来了。
“何事?”叶景天脸色臭的要命。
胡管家更加毕恭毕敬了,道:“西院那边,大公子请您过去一趟。”
“……”
这边刚要让出世子位,那边就要请他过去。
耳朵真灵!
叶景天正有气没地儿撒,忽一声站起来,一言不发出内书房,朝西院去。
西院如何,他历来不管,这些年,除有必要,鲜少过来。下人看他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都不想请安,只想躲。
*
大公子的院落。
秦念微已经能下床。
她穿这件月白衣裳,配上惨白的脸色,简直是在服丧。
“是不是你?”伤了的嗓子,让她的话音好似摁在地上摩擦,异常难听。
“整个将军府,就数你藏书多,那一排一排的医书,你早看烂了。”
大公子紧贴着骨头的脸皮一抖,深陷的眼看过去,“什么意思?”
“劳什子云烟不是你搞的?”秦念微发笑,说,“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四公……”
哐当一声。
桌上的茶杯擦着秦念微的头飞到地上砸个粉粹。
羸弱不堪的大公子,两步逼近,拽着秦念微头发,如薅三岁小孩儿,拖拽出门,哗一声按在院中的水缸里。
这样的水缸每个院子都有,就是为了防止房屋走水。体积大的能装下几个成年人。
秦念微半截身子倒插进水里,。
她呜呜乱叫,蹬动的手脚几乎让人摁住不住。
使劲全身力气压制的感觉,让大公子狰狞的脸色反倒好了。
“来人。”
两个丫鬟闻声而动,不需吩咐便知大公子何意。双双把手摁在秦念微肩上。
大公子绕到前边,动动腰,掏了东西,笑着对准秦念微,“该死不死,还我跟前放肆。你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大?想知道什么啊?我藏书多,我看医书,我就会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