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大皇子又惊又气道:“叶舒差点杀了儿臣!”
孝武帝闻言,脸上的狂热散去几分,“怎么回事儿?”
大皇子把校场的事说出来。
那么多人在场,他也不敢说假话,又气又委屈的道:“儿臣以礼相待,他却用这等东西害儿子颜面尽失不说,伤了儿臣身子。”见孝武帝没怒,他接着道,“这不算什么,儿子就是气那叶舒不将皇家放在眼里。”
还有叶景天,竟先一步卖弄,笼络皇上!
就这么个破玩意儿,还想笼络皇上?
大皇子狠瞪他一眼,道:“无法无天。长此以往,天地君臣都不被他放在眼里,这天底下真就没有礼法了。”
“皇上!”叶景天道,“叶舒是大司马,是陈国的战神,忽遭大难,一直惧他威名的草原人难说不起贼心。叶舒便苦心研发此物,又在比试中将其亮相,为的就是报答陛下,安定边陲。”
叶景天铿锵有力的说完,冷眼看向满嘴恶毒乱带帽子的大皇子,“吓到大殿下,是叶舒不对。臣先在这儿给大殿下赔不是了,大殿下要打要罚,臣无二话。”
你把作弊说成为国为民,把我朝气量小人上推,你好会说啊你。
大皇子气的脸色越加冰冷,“什么时候把那玩意儿亮出来不好,偏在比试中亮。敢说不是为了欺辱我?”
欺辱你?
比试是为了让叶舒稳住地位。
既然有目的,何不跳过过程,直接整结果?
这话是林青青说的。叶景天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狠狠认同了。
所以,作点弊算啥?他不信有火铳这等威力巨大的兵器,不能为他们开一条活路!
“皇上,”叶景天懒得不理大皇子,对着天子拱着手,道,“还请陛下让比试继续下去。”
被忽视到这个地步,大皇子气的直打颤。
“拿着那玩意儿,继续下去无非就是继续打皇子们的脸,”大皇子阴笑着恶毒道,“你这老贼就是想告诉天下人,皇上的儿子不如你儿子吧。”
叶景天怼他怼到这个地步了,还怕在多说几句?
他当即就又顶大皇子:“野兽在凶,也靠人驾驭。”
意思就是你驾驭不了。
精明如大皇子,怎会听不懂,且他在皇子中是老大,皇上却跳过他,立了年纪不大的弟弟做太子,他心里可服气?叶景天还敢当面戳肺管子,不拿他当回事儿,大皇子脸上红了白,白了黑,怒上心头。
他腾跳起来,捉过旁边禁卫的腰刀就要杀叶景天。
孝武帝一声怒喝,道:“放肆——”
已经躲开的叶景天赶紧跪下。
知道自己冲动了的大皇子,握着刀,眼睛几乎恨出血。
孝武帝气的来回走动。
他猛地的停下,冷哼一声:“叶景天,当着朕面儿挤兑朕的儿子,你好大的胆子啊。”
叶景天趴地上:“臣惶恐。”
“哼,”孝武帝冷笑,“你心里想什么,朕知道。不是要继续比试?让朕的那些儿子都上,但叶舒不准伤他们,伤了丝毫朕都砍他脑袋。输了也砍!”
“是!”
叶景天一哆嗦,不敢跟天子讨价还价,领命去了。
“老大。”
兀自在道场站这的大皇子,把腰刀扔还给那个被吓坏的禁卫,自己撩着盔甲下摆,梗这脖子朝地上一跪。
孝武帝叹息一声:“委屈你了。你的本事朕知道,回去收拾收拾,到兵部办差去。”
兵部!
那地儿不但有油水,还有实权!
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收获。
天啊。
大皇子心里的委屈当即化成激动,喜不胜收,当场答应。
*
另一边。
叶景天赶回京郊大营。同来的还有个宣口谕的太监。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