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到叶舒身上,又从叶舒拐到林家身上,说的还都煞有其事,一口气把众人说愣。
有人好奇:“林文仲真进去了?”
“可不嘛,”知道的人嗷嗷答,“昨天林家的门都被封了。”
“到底咋回事儿啊?”
“昨天有个人,在林家典当铺里买个东西发现是颜渊旧物,当时就来衙门告了。”
“……谁藏了这个会拿出去卖啊。”
“这不跟今天的事儿一模一样吗。”
“娘的,谁这么大胆子害人。”
“看吧看吧,刚才我就说战神是被冤枉的!都是你们瞎叫唤。”
“这也不怪他们,”林青青嘎嘣脆的带动整个气氛道,“颜渊旧物谁不怕?但群众们的眼睛是雪亮的,根本不会被骗!大将军,”她扶着门框道,“赶紧去宫里跟皇上解释去吧。”
解释!叶景天是得解释,不解释,他这关过不了!好一个林青青,做两件一模一样的事,生把将军府跟林家捆一起,要生都生,要死都死的给他下套儿!
他要是当众被牵了鼻子走,此生还有何颜面?
“怎么?”见他不动作,林青青当即反思,“难不成是我说错了,真相是那林家的物件是你们将军府的给的聘礼?”
叶景天脑子一嗡:“放屁!”
这臭娘们,不光编造圈套,还想要他死,果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也只能先将颜面放下,把眼前这关了再说。
叶景天带东西走。
林青青挥着小手叮嘱,“千万好好解释。”
叶景天被叮嘱跟死了似的,挤着人群朝外走。
京兆尹一脑门官司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赶紧追叶景天。
“你是谁啊?”
林青青搅和了半天,众人还不知她是那个。
“我?”林青青点着自己的鼻子,余光瞥见崔户那条好狗,带人过来抓她来了。
她回过身,一个漏风巴掌扇过去,把崔户的脸扇的啪的一响,她甩着小爪子扭回来,冲众人道,“现在知道了吧?”
不知道!众人直接好家伙,从三品的武将你说打就打,牛哇!
当众挨了一耳光,崔户用舌头顶顶火辣辣的腮帮,不紧不慢的在人群里撵着跑得跟兔子似的林青青。本来已经没热闹可看的众人,又有的看了。
*
九重宫墙内的永福宫。叶景天跪在能倒出人影的地砖上。
他跟京兆尹一齐进的宫,一前一后面的圣。是京兆尹在前,他在后。
京兆尹早走了,是走了多久,叶景天就跪了多久。一定是京兆尹在皇上面前胡乱说话了!
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
叶景天越跪越忐忑,不由得微微抬头,翻着眼皮探看。
视线未定,便闯进眼帘的明黄衣角吓的叶景天一颤,急忙将头贴着地,道,“皇上赎罪。”
“何罪之有啊?”孝武帝年过四旬,微微发福,给人的感觉和模样都如寻常的富家翁一样,只一双精明四射的眼偶尔显得慑人。
这会儿孝武帝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端着茶道,“甭跪着了,起来说说要朕赎你何罪。”
叶景天闻言,暗想京兆尹没跟皇上说什么?这不可能啊,皇上的态度怎么这么和平?颜渊可是皇上的大忌。
滚滚喉咙,叶景天跪着没动,两只眼盯着地缝儿回话,回竟是林青青在衙门口那番话!
孝武帝站在他前头,道:“是吗?”
叶景天跪的更低了,道:“是。”
呵的一声冷笑,刚刚还富家翁似的孝武帝连茶带杯砸叶景天脑门上,瓷器碎裂声中传出一道怒吼:
“跪这么长时间脑子都没跪醒,蠢货一个。”
“唔…”
叶景天吃痛,被砸趴在地,下一秒,火速跪正,“臣没有任何不轨之心,”极度的恐惧下他反倒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