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秦明的样子,小心地塞到独孤司义手中:“独孤城主,麻烦您了。”
话落,他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唯美飘逸地掠远。
一行人,回到屋内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
晚间,独孤司义不敢再在前厅设宴,让下人将饭食送到了云灵汐等人居住的院落中。
月明星稀,蝈蝈在草丛里唱着小曲儿。
清风携百花清香,裹夹着落花花瓣,染红了一地霜华。
凉亭中,云灵汐拎着一壶酒,懒懒地靠坐着。
仰头,酒液从壶嘴流出,没入红唇中。
偶有调皮的酒滴,从嘴角溢出,顺着她精致的下颌,缓缓滴落在完美的锁骨上。
冰肌玉骨,琼浆玉液,风光无限好。
她仰头看着璀璨的星空,眸中,晕染朦胧。
“灵汐。”一道清冷如雪的嗓音从亭外传来。
云灵汐微微侧目。
银雪一身水蓝色长袍,月光投射在他身上,似给他镀上了盈盈水光,驱散了他周身的清寒之气。
“银雪,陪我聊聊。”云灵汐仰头再次喝了一口酒,眸光潋滟。
银雪踏着月光,拾级而上,坐在云灵汐对面。
“灵汐,我后来细细翻看了独孤城主给的书和绢帛。”
“结果呢?”
银雪抿了抿唇,伸手拿过她手中酒壶,放在桌上,轻叹一声:“你不受酒量,少喝点。”
“就算没有雪巅翠蕊莲,只要找到了连雾花,加上九阳炙尾草,我也有七分把握能控制住世子的病情。”
云灵汐闻言,微微坐直了身子:“七分?”
银雪点点头:“连雾花的毒性,会灼伤心脉,造成不可逆的损伤,那名病人一年后病发逝世,大概率便是心脉损伤太重。”
“但如果我们先将连雾花的毒性去掉,再入药,便能避免心脉受损。”
“去掉连雾花的毒性?”云灵汐定定地看着银雪:“怎么去?”
银雪微垂下眼帘,避开了云灵汐的目光,眼睫微颤,低声:“我……只是有一个大概的想法,等我再好好想想,之后再告诉你。”
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只需将连雾花植入另一人的心脉中蕴养,它一接触心脉,花中的毒性自会传入这人的心脉。
待毒性完全消失,再取出连雾花入药。
但蕴养连雾花之人,必须内息深厚,且取连雾花时。
人,必须活着。
若是抵抗不住毒性侵蚀,便是花毁人亡。
而我能想到的最合适之人,便是我……
三更,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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