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脆的让人心惊。
围观众人皆默默后退。
“啊——”苏慕玉惊叫着，跌倒在地。
周围夫人小姐看着云灵汐说动手就动手，忍不住后退几步。
不过片刻，云灵清的脸便肿得不像样，她甚至连痛呼声都无力发出。
“绿语，可以了。”云灵汐嗓音淡淡。
绿语听言放开了云灵清，失去了支撑的云灵清立时狼狈地跌倒在地。
她被打得头昏眼花，脑中嗡嗡作响，口中满是腥甜。
云灵汐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滚出去！”
云灵清根本没听清云灵汐的话，身体却比大脑先做出反应，连滚带爬地滚到楼梯口，然后——
“骨碌碌——”滚了下去。
就这样滚着滚着，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有眼尖的发现云灵清甚至滚出了织锦阁。
苏慕玉脸色煞白地看着云灵清滚下楼梯，跌跌撞撞地爬起身追着而去。
“啧啧，养女竟敢骑到嫡女头上，这镇远侯府的家风还真是让本公主刮目相看。”
独孤舞靠在雅间门口，慵懒魅惑的音色极为撩人，眼中带着一丝意犹未尽。
“你热闹看够了吗？”云灵汐翻了个白眼。
“没，你这简直就是碾压式胜利，都没得热闹可看。”
云灵汐：“……”对付这种小喽啰，不碾压能对得起她这世子妃的头衔？
“选好了？”云灵汐走到衣裙旁，随手挑起一件。
“全都给本公主包起来。”独孤舞看都没看，直接手一挥。
什么？
掌柜的愣住。
默默远离了战场，缩在角落看戏的贵夫人小姐，听到独孤舞的话，也惊讶地看着她。
就算她是一国公主，但织锦阁的衣物，就算是皇妃也没能力全部买下，毕竟价格太离谱了。
而且，这衣裙早就被人定了。
只是织锦阁的规矩，随机取货，拿到哪套是哪套。
今日，掌柜的能破例让她挑选，估计也是看在两国邦交的份上。
否则，就算是皇妃，都没有挑选权。
“独孤公主，这批衣裙只有三套能给您包起来。”掌柜的回过神，不卑不亢地开口。
独孤舞低头把玩着发丝，语气平淡却带着威压：“另外七套谁定了？”
“独孤公主，织锦阁的规矩，不能透露买家信息，还望您不要为难在下。”掌柜的微微皱了皱眉。
“规矩？”独孤舞脸上笑容消失，神情冷淡：“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本公主今日非要破了这规矩呢？”
掌柜的神色微变，眉眼间隐隐流露怒意，却不知为何，他生生压下了怒火，依旧不卑不亢，平淡而客套：“独孤公主，请您不要为难在下，今日在下把所有衣裙拿出来让您挑选，已经是不符合规矩了。”
独孤舞放开把玩的发丝，抬眸冷冷看着他：“既然都已经破例了，再破一次又何妨？本公主不和你说，叫你们老板出来。”
“公主……”
“闭嘴。”独孤舞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强硬：“叫你们老板出来！”
掌柜的蹙紧了眉头：“公主，我们老板……”
“掌柜的，你先下去吧。”楼间传来一道温润尔雅的声音，打断了掌柜的话。
掌柜的回头应下，退了下去。
众人回头，只见楼梯间不知何时站着一名白衣男子，俊逸儒雅的五官，此时带着淡漠却又不失礼貌的笑，整个人温润如玉，“好久不见。”
独孤舞倚靠在雅间门口，微微垂眸看向男子。
四目相对间，天地仿佛安静了下来，只余温润如玉的白衣男子，以及容颜倾城的绝色女子。
云灵汐看着这一幕，明白了这就是独孤舞要找的人。
当下，不动声色地退到一个既不影响看戏，又不影响剧情推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