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要保全的,而且朝中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能来将军府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背后的利益也是明晃晃的放着的,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其实仔细想想若是南铮回来处理倒是更方便也更有利些,毕竟这后宅之事,南铮也不甚懂,后宅女子之间的心计,只怕也是只有女子才能最看得最懂。今日之事不论缘由,待南铮回来询问时,看着娇花一般的女子柔弱的站在堂下,必是心软,掉个几滴眼泪,再添油加醋一番,这事怕是也就过去了。
这南大小姐是个病秧子,没准南铮心里早就不耐烦了,想寻个由头处理掉。又不想落人口实,所以才立个深情爱妻、好父亲的人设对南沐笙有求必应。若是真的如此,今日南沐笙落湖不仅帮南铮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还能在南铮面前露个脸,到时候在各种软语相劝几句,没准南铮就上了心,迎做继室也未尝不可。毕竟美色当前又有几个男人不色令智昏,更何况,南铮丧妻多年。
凌氏是何人,看了一眼众女神态各异,红霞铺面的娇态,嘲讽一笑,不再多说。
这凌氏派去通知南铮的仆从也知事情严重性,当即纵马出城去城郊寻找南铮。到了军营一番仔细查验之下好不容易见到南铮,行了礼之后便将将军府中之事简单告知。
“秉南大将军,奴乃裴太傅府上仆从,奉我家夫人凌氏之命,前来通知您南大小姐不慎失足落湖,至今生死不明,具体缘由尚不清楚,如今正在府中等待御医诊治,我家夫人命我速来通秉与您,望您尽快回府,为南大小姐主持公道”
那仆从前脚说完,后脚只见南铮像是傻了一样,双目圆瞪,浑身颤抖,二话不说,单手提了一把九尺寒光大刀,脚下飞快,怒气冲冲的掀帐而出,刚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一匹通体黑色的良驹宝马自远处奔驰而来。
那良驹名唤闪电,随南铮南征北讨多年,历经生死无数,是匹不可多得的战马。
南骥钊、南骥锋当时是也正在校场练兵,见自家父亲一脸怒气冲冲的召唤闪电,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也只当是哪个不长眼的士兵惹了南铮火气,军中之人,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都是生死过命的兄弟,不记仇。彼此勾肩搭背凑过来嘻嘻哈哈的说:“是哪个不长眼的夯货惹怒了爹爹?还是爹爹想偷偷溜去剩下今日吃酒的钱?爹爹可不能因为自己是大将军就违反军中纪律哟,今日的训练份额还没完成呢,大家还都等着一会得了彩头回去显摆显摆呢,可不兴偷懒耍滑不认账的哦,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可不兴偷懒耍滑不认账的哦,哈哈哈哈”
两人边说这边不忘挤眉弄眼的,倒是一片欢乐。
“你妹妹遭歹人陷害,失足落湖,生死不明,你们两个死兔崽子还有心情在这嘻嘻哈哈,今日你妹妹无事便罢,若是,若是你妹妹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们还有何面目见你们九泉之下的母亲”南铮心里急火冲冲,再看两个小子嘻嘻哈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予和俩人多说,话才撂下,一扬马鞭,驾马扬长而去。
南铮的马飞奔而过,留下阵阵飞扬的尘土。
“小沐笙,小沐笙怎的了?不是好生生的呆在将军府中么?早晨出门的时候还笑嘻嘻的跟着我屁股后面叫二哥哥,是发生了何事?歹人陷害?是谁?还有怎么会失足落水?生死不明?家中的仆从呢?大哥,爹爹说的我怎么听不懂?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南铮的话让南骥锋南骥钊两人瞬间一懵,南骥锋刚一回过神来连忙拽着南骥钊的衣袖,慌忙的问出这句话。
“还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快回府,回府一切便也明了”南骥钊到底比南骥锋大了一岁,初听南铮所言倒是一惊,也不过转瞬便稳了稳心神,这些年的历练也让其更加沉稳,虽是刚过弱冠的少年郎,但是心智谋略上不比那些浸淫朝堂的老头子们差多少。
看向留在此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