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鹫:“……”
神鹫:“那就针对你俩吵架的核心,释放悔过信号。”
束放:“我忘了吃他买的午饭。”
神鹫:“下次当他面一口气吃光。”
束放:“他不会再给我买了。”
神鹫:“……”
束放:“他给我买的旋耕机我也没用,还说他浪费钱。”
安第斯神鹫:“……”
束放:“?”
神鹫:“兄弟,这么有钱的朋友你要是真不想交,给我介绍介绍吧。”
束放:“行。”
神鹫:“我只是开个玩笑,请收起你眼里的杀气。机器现在在哪儿?”
束放:“我手里。”
神鹫:“那就用啊,这是最明显的道歉信号。”
束放:“还不够。”
神鹫:“那就看人家喜欢什么,投其所好。”
束放:“他喜欢粉色。”
神鹫:“哈哈,露馅了吧,连爱好都是小公主风。”
束放:“嗯,粉红小公主。”
神鹫:“……”
为什么明明拆穿了对方,却还是被秀一脸??
(7)
道歉那天发生了很多事。
沾着泥土的旋耕机,被汗水浸透的淡粉色新工装,心满意足吃着北极冰虾的许焰,刻有谢思芒三个字的奇怪盒子。
在最后这件事发生之前,佯装镇定继续用旋耕机挖坑的束放,其实在频频走神。
他总忍不住想抬头去看火烈鸟所在的方向,好像这样就能让困扰多时的疑惑得到解答。
从不在意人际关系的自己,为什么偏偏不想看见许焰生气?
明明依然觉得乱花钱不对,换别人他一定会坚持原则,把机器直接退掉将钱还给对方,哪怕这样显得不近人情甚至会失去朋友,但一想到失去的这个朋友可能是火烈鸟,就坚持也忘了,原则也没了。
束放从不自欺欺人。
火烈鸟之于他,是特殊的存在,特殊到再用“朋友”定义,会显得自己很蠢。
但现实没给他进一步思考的时间。
谢思芒笔记出现了。
抢夺笔记的吕幻舟——或者更恰当的称呼,即将巨兽化的变色龙——出现了。
替猛禽挡下变色龙攻击的火烈鸟,翅膀受伤住进医院,束放则在兽控局完成问话后,与帝企鹅、北极熊一道,赶往医院探望伤员。
“你怎么不走,这里是单人病房,没你过夜的地方。”佟小南和聂冰原探望离开后,许焰开始赶唯一剩下的人。
束放就没打算走:“我坐凳子就行。”
一番拉锯战后,猛禽顺利留下。
事实上在“开战”之前束放就知道结果,因为在那层火焰般的羽毛覆盖之下,是一颗软得要命的心。
关掉灯,遮上窗,病房暗得看不见彼此。
安静的空气里,两道野性之力似有若无散发着,交错着,像不经意碰撞,又像有意较劲。
终于,火烈鸟破防:“束放小朋友,你听好了,变色龙袭击过来的时候我只是顺手推开你,换别人在我旁边也是一样待遇,你不用觉得像欠我似的。所以,请立刻马上变回那个高体力、低情商、一说话就能把人气半死的你。”
束放不想,也没法变回去。
从小到大,他说的任何话,做的任何事,都是当下他最真实的情绪表达。
就像此刻,他最在意的是:“说过了,不要叫我小朋友。”
许焰:“我本来就比你大。”
“除了年纪,还哪里大?”
“……”
如果不是突然想起的手机铃声,束放总觉得话题可以有更深入探讨的空间。
“谁告诉你们的,”火烈鸟接听电话的语气谈不上坏,但也没多好,智能机超大屏的冷光映出他眼里的淡漠,“没什么大事儿,学校肯定要往严重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