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往回走。
云紫轻飘飘的丢过一句话来:“忘了告诉你,你之前所中的毒与丹药的药效相抵触,如今,年轻的容色已经保存不了多久了,大约,也就三五日吧,你好自为之。”
那总兵夫人闻言,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往总兵身上砸拳头:“都是你啊,你个杀千刀的,非要说来这么一出,说既得了人家金子,又得了年轻美貌,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啊,你个杀千刀的,你说怎么办?”
“你疯够了没有?”那肥头大耳的总兵嫌恶的推开老婆的手,“老子受够你了,你个泼妇,回去就给你一封休书,赶紧麻溜的滚,有多远滚多远。”
那女人犹如没听懂似的,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呆了半晌,才哇的一声放声大哭出来,四周的人都摇摇头,走开了。云紫叹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把命运压在一个没有心的男人身上,值得吗?
人群散开,一场闹剧结束后,阿墨带着豆豆和果果回来了,回来时已经改变了容貌,看起来就是一个面容俊朗的男人带着两个可爱的小豆丁。
看豆豆和果果满脸欢欣鼓舞的神色便知道,事情很顺利,云紫舒了一口气,回头对君澜说道:“兄弟们,咱们收拾收拾东西,该走了。”
君澜点点头,二楞和白金早已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这一次,他们带了足够的米面,路上便是做饭,也有材料了。
一辆马车已经不够了,云紫又买了一辆更大的,一行人带足了吃穿用品,浩浩荡荡的从城门出去,往北边进发,走到城门口时,忽见城主洪雷和妻子裴柔前来送行。
云紫本来悠闲坐在马车中,吃着小黑在城中各家小吃店买来的精美甜点小吃,忽听外面一阵喧哗,豆豆和果果同时停止了把食物往嘴里塞的动作,挑开车帘,往外面一看。
只见马路中央,只停着一辆孤零零的马车,马车不算奢华,却很宽敞,车前是城主一身素袍坐在车头做马夫,车里坐着一袭青衣粉黛未施的裴柔。
看此情景,云紫便明白了阿墨那日所说,这位望月城城主洪雷是个难得的汉子,敢作敢当,光明磊落,最关键的是,在这样男尊女卑的社会中,很难有这样的男人,肯为自己的妻子做到此种地步,更何况还是一城之主。就冲这一点,云紫便敬服他。
阿墨已经停了马车,云紫领着两个孩子从马车上下来,走到洪雷马车旁时,他们夫妻二人已经下车,相携站在路边,笑吟吟的望着她。
“城主,夫人,二位真是有心了。”云紫有些感慨,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云神医莫要客气,我夫妻二人送别友人,理应如此。”裴柔笑着说道。
“好,好一个友人。”云紫有些激动,一激动便想做点什么,于是,她将新近做好的两粒丹药送给了裴柔:“见贤伉俪恩爱非常,云漠十分感动,这两粒丹药送给二位,一粒城主服用,一粒留着日后再用,祝二位幸福美满一生。”
裴柔显然没料到云紫一次就送了他们两粒丹药,一时激动异常:“这,这这——”。
洪雷接过话来说:“云神医,大恩不言谢,你放心,洪某无他特长,唯有一点,重承诺,他人,如果神医有事,莫忘了通知洪某,某便是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
“好,豪爽。”云紫和他们夫妻相视而笑。
回到马车上后,云紫还沉浸在刚才的情境中,偏头对阿墨说:“阿墨,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阿墨抿嘴一笑,打趣道:“不敢当,哪有神医厉害,一粒丹药,瞬间回春啊。”
“讨厌。”云紫红了脸,什么时候阿墨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亏她还以为他是个老实人呢,瞧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哪件都不是老实人能干得了的啊。
阿墨唇畔漾着幸福的微笑,将马车驾得又快又稳,君澜兄弟三人骑着马,马儿四蹄飞扬,二楞和白金说笑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