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将土匪的身体齐整整的切开,无数个刚才还强壮有力的男人,就在一道闪光之后,躯干、腰腹、臂膀便分裂开来,随后血红的液体四溅、内脏乱飞,给郊区的草原上增添了浓重的腥红
“雅美,你在看吗?”格雷抬起头望着星空繁星点点,但此刻没有一颗在对自己眨着眼睛,顿时格雷心中充满了惆怅,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绝不是雅美想要看到的景象;
“想必这才是真实的自己吧,玛瑞娜一定很失望吧,自己是个如此恐怖而冷血的家伙!”格雷内心自嘲着,自己本就是个围绕着死亡与厄运的、令人讨厌的家伙而已!
无所谓,格雷自己从来就没有奢求过自己会得到多么大的幸福,相反,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无法保护,还苟求些奢侈的东西做什么;
想必玛瑞娜在身后已经被溅了一脸的鲜血吓晕过去了吧,对!就这样吧,令人惊恐吧,令人害怕吧,你这瘟神!
格雷没有停下手中的剑,反倒是变得更加犀利而凶狠,周围土匪们的惨叫充斥着草原,而达柯西的旅团成员们呆呆的站在原地,凝视着这充满讽刺和骇人的场景;
“格雷哥哥!~~~”突然一双柔嫩的手从格雷身后伸了出来,把自己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玛瑞娜没有因此而害怕,更没有因为格雷的血腥而停住脚步,反而是向前迈出了坚实的步伐并敞开了温柔的双手;
“格雷哥哥,请住手吧~~~”玛瑞娜在格雷身后不住的摇头,充满爱怜的说道,“请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伤害自己?你在说什么呢?…”格雷内心在困惑着、恼怒着,你这小丫头又懂得什么?我可是实施伤害的坏人这一方啊…
“我知道的,格雷哥哥并不想这样吧~~~你越是挥剑,内心就越是疼痛,但是你停止挥剑,你的心就连为何跳动都不知道吧…”
“所以你才拿挥剑当做自己还活着的借口罢了,但是…”
“但是每次挥剑你的心就会多一道伤口,你~~~还要继续疼下去吗~~~”
格雷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剑,双手下垂,宝剑缓缓滑落,嘴唇在无声的眼泪下颤抖不已,那卑微的谎言和伎俩就这样被单纯的女孩戳破了…
“哎~~~”老爷子在风中大大的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摇摇了头,看着那悲哀的小伙子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感叹,“多情自古空余恨……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老爷子随后将头转向剩下的那些已经被惊呆在原地的土匪们,“还不快滚?!”
那些残匪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好像鸟兽一样仓皇的逃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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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几近云端的地方,一个白漆漆的披风正悠然的飘在空中,兜帽下那幽绿色的眸子摄出诡秘的光芒;
“南方的冒险开始了呦,小哥哥…”
“这南方的土地总是肥沃而丰硕呢,只不过总有些不那么热情,您说是不是,巨蟹前辈…”说着这白漆漆的披风将两只诡秘的眸子转向了身后;
“你来这里干什么?是教皇大人有什么指示吗?”
就在高空之中,这白漆漆的披风不远处,一个全身泛着鲜艳的红色披风的家伙悄然出现,那兜帽之下是布满沧桑的容颜;
“怎么会呢…在达柯西老爷子,不,在巨蟹前辈面前,晚辈又岂敢打扰呢,那位大人没有什么指示,晚辈只是负责传个话,‘那些个材料要抓紧了,巽方的游兵就快到了…’以上,虽然晚辈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还差少许,你就这么回复大人吧…”
“晚辈收到了呢…”随后白漆漆的披风再次望了望格雷的声音,而后消失在空气之中…
此时,就在这幽静的夜里,传来了羌笛和五弦琴的抑扬顿挫的旋律,让突如其来的血雨腥风显得更加惆怅,在命运的路口泛起涟漪,令人充满了迷茫…
阿蒂尔斯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