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以后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呜呜!都听您的!您不要死!我求求您了……”
鲁深浅掉着泪水,将她用力抱住,紧紧搂着。
众人一个个哭得不能自已,轮流上前给老人家话别。
肖崇望的气息越来越弱,眼睛再也睁不开,身上的温度也渐渐冷却下来。
“老爷子?老爷子?”刘管家哭得泪流满面,颤抖着手放在老人家的鼻前,转而歪倒跌撞跪下去:“老爷子——去了!”
“爸!”
“爷爷!爷爷!”
“太爷爷!太爷爷!”
……
那天傍晚,整个肖公馆焕然变白,老爷子去世的消息也传开了。
晚上,肖淡名作为大房长子,也作为家族里辈分最高的长者,主持召开了一个简单会议,跟一众堂哥堂弟商议老爷子的葬礼如何举办。
“名哥,您觉得需要大操大办不?”堂弟低声提议:“老爷子身边所剩的钱不多,公中也已经没钱,眼下我们一户人家出一份钱出来办丧事。如果要大操办,我们便出多一些钱。”
肖淡名轻轻摇头:“小叔之前已经跟你们说过一两次了吧。他认为人死了万事休,没必要做一些浪费又没用的场面给外人看。丧礼规模适中就行,加一个小追悼会让小叔一些亲近的老友或生意上往来的人来缅怀道别。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肖淡纵疲倦点头:“老爷子过世得有些突然,我至今仍有些接受不来。爸这些年都深居简出,不爱出门,显然是不想太多人情往来太麻烦。听阿名的,丧礼规模适中便行。”
众同辈先后答好。
肖淡横想了想,问:“阿名,眼下公中的钱都已经尽数分下去,账房就剩下几千块而已。你觉得我们一户该出多少钱来办丧礼修坟墓?额……尽量统一一下吧。”
众人的眸光一致看向肖淡名。
他略思索片刻,道:“小叔是咱们肖家最年长的长辈,一直看顾着我们三个房头。他的丧礼该按我们三房来出。我作为长房长子,受小叔疼爱多年,长房理当出最多钱。你们二房三房统一拿出一万块钱出来,大房拿出十斤黄金。丧礼可能不用那么多,但坟墓那边费时长,小叔喜爱的黑金花大理石和汉白玉石都偏贵,所以我预多一些出来备用。”
众人都惊讶了!
“名哥,我们知道您孝顺小叔,只是这样子的话……大房出太多了。”
“是啊!二房三房人丁兴旺,就算出多一些钱分摊下来也不会多。哪里能让大房一下子出那么多!”
“不行不行,我们理当一视同仁,三个房头一样多。”
肖淡名罢罢手:“你们就不要跟我争了,大家对小叔的孝心都是一样的,出多出少不代表谁就孝顺或谁不孝顺。你们都领工资过日子,身后还有一众年轻人需要你们帮衬。我家简单些,人少花钱也少。大房的财物我几乎没用过,小颖也没用,一直留在保险柜里头发霉。我以后多半不会在帝都住,以后每年的清明冬至小叔只能靠你们祭拜。你们就不要跟我争了,给我一个机会为小叔做点儿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