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你听她的,准没错。”
袁博起身,打开一旁的橱柜,拿出好几个鸡蛋。
接着,他去外头的蜂窝煤炉上勺了一锅热水,打开煤油炉,将火力开到最大。
“叔,您昨晚一夜没睡,肚子多半是饿了。你等着,我给你煮几个蛋吃。”
“哪能!”老柳叔慌忙罢手:“不不不,留着卖钱……留着自个吃。”
袁博微笑解释:“家里一大筐吃不完,您帮忙吃点儿吧。我媳妇她很忙,经常不在家吃。她买东西一向大方,厨房里都是她买的食材,多得吃不完。”
“好,那就好。”老柳叔眼里带泪:“以前你啊,那是又瘦又小个儿。现在你长得跟大块头似的!哈哈!忒好!你老爹老娘要是知道了,那得多高兴呐!”
袁博垂下眼眸,点点头。
“他们……会很高兴的。”
一会儿后,水煮蛋好了。
老人家吃了四个,一个劲儿喊‘好吃’。
袁博将剩下两个放进他的衣兜,叮嘱:“叔,这些留着路上可以吃。我送你回去。如果土松他们醒了,你就说你出去走走转转买东西垫肚子。如果他们没醒,你就假装是上茅房,接着上炕睡。”
“晓得晓得!”柳叔不住点头。
宾馆并不远,袁博很快送了老人家回去。
天色刚大亮,很多人都还没醒,街上也冷清得很。
袁博故意绕远些,跑去买了几个大油饼,重新来到宾馆门口,敲开了房间的门。
土松开的门,外衣没穿,头发乱糟糟,眼睛仍旧眯着。
“啥?咋那么早?外头亮了?屋里拉着那个帘子,俺们都不知道天亮了……”
袁博将油饼递给他,探头发现老柳佝偻着身体睡在呼呼大睡的儿子旁边,似乎睡得很沉。
“叔,你们起来吃早饭,回头我送你们回山里吧。”
袁土松一听,吓得腾地睁大眼睛,顿时睡意全无。
“不不不!犯不着!不用不用!你把地契拿出来,俺们麻利签字按指印。”
袁博为难皱眉,低声:“叔,我跟我媳妇商量了,她说地不卖。”
“啥?!”袁土松立刻急了,手胡乱比划:“哪能!哪能!她一个婆娘懂啥?你昨晚不是说要考虑吗?你是男人,家里的事当然是你做主。那些地都是咱们老袁家的,她一个外姓女人掺和啥?!”
袁博无奈摇头:“不行,我只听她的,她说啥就是啥。”
“你!”袁土松差点儿气得背过气去,瞪眼大骂:“你——你还是不是男人?!咋能都听娘们的?!卖了地得几千块,你娶十个媳妇都成,怕啥?!”
袁博仍是摇头:“我当然怕啊。家里的钱和地契都在她手中,我老袁家的后代还得靠她生。命脉和血脉都靠她把控,我咋能不怕?”